抬头望去,排云崖高耸峭壁间,薄云缭绕,洞口时隐时现。
洞口以下,峭壁如削,偶尔有几处小小凹洼,也甚为光滑,纵武功再高,也不足以手攀脚登,借力飞腾,且最低一处距谷底也有二十来丈,就是万家愁这样的武学宗师,一跃之力也难摸到。
梅刚等方才见过哑婆婆的轻功,甚为佩服,问道:“哑婆婆,这悬崖可上得去么?”
哑婆婆坚决地摇着头。
返魂叟道:“咳,看来人言不实,这等险峭绝壁,体说几位长老,纵是段教主,我看也无能为力。”
梅刚道:“可是,那哑婆婆寻到的踪迹如何解释?既然这里不能通行,那些人还来这里干什么?”
返魂叟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樵夫猎户们……不不不,不对不对。有那等功力的人,就不会打猎砍柴了。”
周老二道:“返魂叟,会不会在这附近有另有通道?”
返魂叟猛地一拍额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既然这里绝对爬不上去,就应该有秘道直上崖顶。咱们找找着。”
哑婆婆听了,也点点头。
几个人用心寻索起来。
杖件刀掘,寻了约有两个时辰,将那方圆百十丈的地方象过筛子一样过了几遍,还是没有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哑婆婆又越上树梢,向远处眺望。
除了他们进来这一条小径外,其他地方再没有一丝可疑之处。
她的目光停在那棵百年枯树上,围着它转起圈来。
上下翻跃几次,又用拐杖东捣西戳,仍是没有发现。
她招招手,叫梅刚等过来,做了一个推的手势。
四个人按她的指点站成一排,蓄力在掌,方要发力。
一直坐在一边苦思的万家愁突然大喝一声:“住手!”
众人收手,不解地看着他。
万家愁走过来,忽然一跃,人已到了树顶,对着峭壁端详了半天,摇了摇头,又跃回地面。
他这一跃,比起哑婆婆来有天壤之别,可众人都知他武功通百,反而见怪不惊。
万家愁在树下比比划划,众人均是行家,都看出他是在练武,可那招式平平,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
只有返魂叟明白他是在演那照壁上的墨龙彩凤武功,这招法先前曾见他演过,平淡无奇,若说能用这等武功飞跃悬崖,可真是痴心妄想了。
若是面对别人,返魂叟恐怕早耐不住要讥刺几句了,可他面对的是万家愁,返魂叟可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了。
从见到万家愁起,这个年轻人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动魄惊心。
他觉得对万家愁的能力,寻常人无论如何想象,也不会过份。
因为他的功力已超出了寻常人所能想象的范围。
就说这照壁上画的墨龙彩凤武功,明晃晃地挂在那里数十年,多少想逃出排云崖的人在它面前参详,却无一人解得那是一套武功招数,而他一望便知端的。
由此可知此刻他的所思,绝不会是故作高深。
再高明的武师,翻来覆去地演练平淡无奇的几式武功,看的人也会失去兴趣。大家看了一阵,谁也没看出究竟,一个个终于失望。日已正午,大家清早出来,至此均有些饥饿,留哑婆婆在旁为苦思冥想的万家愁护卫,周老二生火,返魂叟和梅刚分头出去,就近寻来些野味,架在火上烤起来。不多时,便香飘溢谷。
万家愁又跃上树梢,对着峭壁观望一阵,跳下地来,也不说话,拿起一只烤好的野鸡大嚼起来。
吃了几口,突然停住,对着手中一只给屈的鸡爪出神。
突然顿有所悟,仰天长啸。
啸声尖锐清亮,除哑婆婆外,其它人均抵挡不住,用双手掩住了耳朵。
周老二道:“万公子可是寻到上崖的途径了么?”
万家愁得意地笑笑,道:“若非如此,恐无他途了。”
以手指点着峭壁:“你们看到那峭壁上的几个凹洼之处了么?再想想我方才所演的那套武功,若第一步置身在这枯树顶上,一腾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