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芷玲点点头,道:“我明白!”
她眼中神色甚是坚决冷静,而且毫不犹疑地当着周老二眼前,脱掉外衣长裙等,剩下贴身的亵衣,露出两只雪白细致的臂膀。
她钻入被窝,侧身向内睡好。
周老二道:“姑娘你心知明儿早上惊动对方的时候,也是这一身打扮让对方很多人看见。所以你情愿先在自己人眼前准备妥当,以免尚有破绽。也含有不让敌方之人先看见的意思。”
吴芷玲面对着墙壁,道:“周二哥,幸而你报了解我的心意,我实是感激不尽。”
周老二道:“在下蒙你信任,感激的应该是在下才对。唉!阮先生旷代奇人,聪明才智世无然其传。只见姑娘风范,便可以遥想阮先生的绝代才华了!”
吴芷玲轻轻道:“既然周二哥错爱推许我为知己,便请动手。”
周老二应一声好,伸手掀起被子,于是那雪藕似的玉臂又发出眩人眼目的光芒。
周老二瞧也不瞧其他部份,目光集中凝视在她背上,认识穴道,迅即探指一点。
他缩手放好被子,静静仁立一阵,听到吴芷玲发出均匀悠长的呼吸声,这才悄悄转身出房而去。
由天亮开始,直到红日满窗,万家愁仍不见影踪。
周老二只好叹口气,奔出去找到一名庄客,道:“有烦老哥向胡总管报告一声,有重要事情发生,须得与他见面。”
那在客道:“胡总管不在,有事只好找李副总管了。”
周老二心中叫声不好,忙道:“那也使得,但兄弟这几天天天都没见过李副总管,只不知是怎样一位人物?”
庄客道:“本庄李副总管在江湖上大大有名,人称色胆包天李俊李三爷,你听过他的大名没有?”
周老二一怔,忖道:“原来是这个贪淫好色的李俊,听说他本是白莲教十二行宫的十二名总管之一,何以在这集贤庄内,却只是副总管身份?幸而跟他还未见过面,只是此人有名的好色,所以外号叫做色胆包天,后来简略为胆包天而已。唉,若是此人,一旦见吴姑娘的艳姿,定必垂涎生出歹心……”
那在客退:“喂,老周,你不用担心,李副总管不久巡查过来,有什么事当面跟他说。”
周老二道谢一声,和那庄客在院门外等看,心中却赶紧盘算怎么应付这个著名的色狼。
他在转眼工夫已想了六、七个方法,却发觉没有一个法子可以行得通。
庄中四下不时传来杂乱的蹄声,或来或往。
周老二心知那是庄子里调派一队队的铁骑出去,有些则是回来看这繁忙的样子,似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
尤其是总管胡藩忽然不露面,更是大有文章。
突然有四名劲装佩刀大汉奔来,到了院门,也不跟那庄客打招呼,迅即散开,除了一个站在门边之外,其余三人,都分抄院测和院后,竟是分四面包围那院子。
周老二心中雪亮,晓得这是十二行宫总管巡查各处时的惯例。
从前他跟随梅刚,海刚也是十二总管之一,故此这惯例周老二熟悉得很。
片刻间一个长身英挺的锦衣青年出现,大步行来,一手按住腰间佩剑剑柄,既潇洒而又威武,面膛白净,竟是个相当俊俏的人物。
那庄客忙上前行礼,道:“启禀李副总管,那姓周的说是有要紧事,想见胡总管。”
李副总管税利的目光在周老二身上转一匝,道:“你是周老二?你们的事情我已详细阅看过档案了,心中却有一个疑问无法解得,不知你能不能解答?”
周老二道:“副总管有什么疑问呢?在下若能够解答,自然不敢有一字隐瞒。”
胆包天李俊冷冷笑一下,道:“好,体告诉我,胡总管为何留下你们三人?他究竟打什么主意?”
周老二愕然道:“这个……但个在下实是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