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叫我什么名字都可以,反正我不在乎。”
他们在摇曳飘闪的火光中对瞧了一眼,忽然一齐笑起来。
吴芷玲道:“好极了,姓名在这儿没有什么用处,是不?”
巨猿点点头,道:“有人来我就把他撵跑,好不好?”
吴芷玲欢然道:“那是最妙不过了,你……唉,没有姓名实在有点别扭,你还是暂时用万家愁的名字行不行?”
巨猿道:“那又有何不可?”
吴芷玲道:“你既然是答应了,我就尊称你为万大哥。万大哥,你的伤势到底怎样啦?”
万家愁道:“小意思,我连看也懒得看。”
“可是……万大哥,我瞧那伤势好像不轻呢,我检查一下行不行?”
万家愁没有答腔,吴芷玲试探地慢慢起身。
如果他反对的话一定当她站起来时出言拒绝。
直到吴芷玲走到他面前,万家愁仍然没有反对的表示。
她蹲在右边,藉火光查看一下。
只见他右肩膀上一个伤口,附近一大片长毛已经凝结着血块,而现下伤口还沁出血来。
像这样流血法,虽然不会很快就失血丧命,但削弱体力以及感染溃脓那是免不了的。
吴芷玲看了一阵,道:“万大哥,看来你受伤了很久,但奇怪得很,现在还有血沁出来。若是别的人,老早就虚弱得躺着不能动弹了。”
万家愁道:“你说来倒是有点门道,看得出看不出这是什么物事弄伤我的?”
‘我瞧一定是很锋利的剑,你跟人家打架了,为什么呢?”
“说来话长。”他支吾过去这种问题。
“你还认为医得好我的伤势吗?”
“当然可以啦,敷一点药散,再内服一颗药丸,包你明天就好了八分,再过一两天便跟没受伤时一样了。”
“真的?”
那对褐色的眼睛迫视着她,闪出讥嘲光芒。
“你若是知道这一记剑伤,在皮肉下面深处,还有两层伤势的话,你~定不敢说得这么肯定。”
吴芷玲的确大吃一惊,茫然道:“你说什么?这伤口下面还有两层伤势?我从没听说过伤下有伤……”
她忽然若有所悟,眼睛~亮,又道:“啊,我明白了,伤势有内外之分,你一定是既受外伤,又有内伤……”
万家愁道:“除了内伤之外,还有一层更利害的创伤,你可知情?”
吴芷玲摇摇头,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伤?”
万家愁揭开谜底,道:“心街。”
吴芷玲愣一下,半晌说不出话。
万家愁“心伤”两个字虽是简单不过,但却像沉重无比的铁锤般敲在她心上,使她万分震撼,也泛起了无限同情。
这一句“心伤”,充满了英雄气短,穷途末路之感。
仿佛如昔年楚霸王兵败胲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