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精神医师,她对于外界那种‘看一幅油画就能把人看哭’的传言其实是不怎么相信的。
就算是想要引起他人的共鸣,那也需要剧情的铺垫才行。
仅靠一幅画就让人心底翻涌出情绪这很明显不大可能。
但东野司的这幅画似乎就做到了。
只是第一格画面,就让她有种回忆到童年时的感觉。
那个时候或许自己的父亲也是这样,轻轻地握住自己的手,带着还步履蹒跚的自己往前走去
她们几人都有所触动,但再有所触动都比不上直观感受的东野千早。
毕竟这上面的人物就是东野司照着东野千早幼时的照片画出来的。
画面在眼前跳动,与此同时是温和的男性与女性的声音。
不像她经常看见的血肉模糊的脸而是更加温和,更加吸引人的脸。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让东野千早禁不住泪流满面。
不知为何心里面就是堵着难受。
她很想侧头告诉东野司,自己不想再看下去了。
但眼神却无法从这张画上面挪开,她只能将视线跳到第二格画面。
已经长大的自己笑着与东野司交谈旁边是微笑看着自己与东野司的男性、女性。
小时候,父母牵着。
长大了,父母守望着。
这又是一段让东野千早难以忘怀的回忆,!
第二天来得很慢。
至少在东野司的眼中就是这样。
几乎一到八点钟这个约定时间,东野司就已经起床给小泉飞鸟医生打了个电话,示意她可以过来了。
而在另一边,他又来到近卫凉花的家门前,将刚吃过早饭的近卫凉花三人组都给安排到位。
这个过程显得有条不紊。
差不多八点半的时候,小泉飞鸟赶到东野家。
这时,东野司才将刚洗漱后的东野千早叫了过来。
“阿司,你要干什么啊?”东野千早错愕地看了一眼杂物间的人,随后在心里面数了数。
阿司的女友,由美,阿葵,还有小泉飞鸟医生等会儿,飞鸟桑一直都是医生吗?我为什么会知道她是医生的?
她的脑中再度冒出了莫名其妙的名称,让东野千早都有些弄不明白了。
这个症状已经持续一个月了,脑海里总是出现自己以前完全没想过的东西,也总会出现莫名的画面。
这些画面让她莫名感觉到熟悉,但同时也让东野千早感到恐惧。
没错。
就是恐惧。
因为在她注视着那些混混沌沌、光怪陆离的画面的时候,总会突然窜出来两张血肉模糊的脸,一个是男性,一个是女性。
若是东野司知道东野千早这时所想,估计也能明白,这两张脸,或许就是东野千早在认领尸体时,所看见的自己父亲、母亲的脸。
她一直被困在去年父母遭遇到杀人犯死亡的那一天,至今都还活在阴影当中。
只要想到自己惨死的父母,她就无法走出阴影。
东野千早正在思考着,而另一边的东野司则已经对身边的小泉飞鸟说道:“小泉医生,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