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是封锁了吗?”孙一天冲着秘书大嚷。
“……”秘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新交所已经委托普化永道会计师事务所为调查此事的特别审计机构。另外,新加坡警方要求你在两周内返回新接受调查,母公司中国石油要你暂时停职……”
“够了够了,出去出去。”孙一天半弯下腰拉开最后一个抽屉,取出了一盒洋参片,含了一片在嘴里,莫非天真的要亡他?
“孙总,您老了不少啊。”叶古秋连门也不敲就进来了。
“姓叶的,你阴我!”
“哟,孙总,这话是怎么说的?我的每一个行动都是您授意的,您不是给我签了委托书的吗?我哪敢阴你啊。”
“我算是看错了人!”孙一天喘着粗气,好似一头老牛。“你到底是谁的人?”
“你说呢?”叶古秋笑咪咪打开门,顾励飞走了进来。
“原来是姓顾的小子。”
“你也没七老八十怎么就那么糊涂了呢?”一个高傲的女声对他说,“孙老头,喜欢我给你的这个礼物吗?”
“蓝蔷薇?”孙一天呆呆的看着来人。
“都到这地步了,还跟我装什么装?我是谁你还不清楚吗?”她走到孙一天那张清晚期紫檀木嵌宝大罗汉床上坐定。
“兰玉青,我把你宠上天了,你居然这样对我。”
“呵呵呵,孙老头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要知道有时候付出和回报是不成比例的,特别是对我这样的女人来说。”她卷了卷头发,“你真让我失望,这么快就跨了,我都已经做好长期对抗的准备了。”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兰正森的女儿不得了,比她父亲狠毒百倍。
“是我策划的,还不错吧?”她泛出迷人的笑容:“从所美的收购案开始,我们请了最好的财务人员做了假帐添平了四亿元的亏空,只留三千万。励飞说可以拖三天,结果你们还挺快的两天就发现了。210256、049621、502651,这些数字你熟不熟?没错,套牢你的那三只股票,我们就是洗盘的庄家。你也知道,中煤油业财大气粗,我们想玩生资手头还是比较紧,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只好先从你身上割点肉下来用用。”
“最毒妇人心!”孙一天的嘴角止不住的颤抖。
“是啊是啊。”兰玉青拼命点头。“你终于明白了。”
“砰——”门被人撞开,孙久炀冲了进来,“干爹,你还好吧?”
“久炀,还是你这个孩子最实诚。你快打电话报警,是这几个人搞垮了我们的公司。”孙久炀扶着他抬头对兰玉青说:“大姐,银行剩余资金已经全部被冻结。中油完蛋了。”
“你管叫她什么?”孙一天的声音轻柔得让人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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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她是我大姐。”
“孙一天你这老家伙总是缺点眼水,他是父亲在外面的野种叫兰中太,我自然是他大姐了。”兰玉青笑得更甜了。
“大姐,你说过不再这样说我的。”孙久炀,不,兰中太大叫。
“好好,抱歉。他是我弟弟,亲弟弟。”
“天啊,我身边全是你的人,你太可怕了。你们都太可怕了。兰玉青你是想为你父亲报仇吗?”十几年前,孙一天还只是兰氏集团旗下的一个操盘手,因为他的失利导致整个兰氏破产。
“啧啧,”兰玉青摇头:“孙老头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呢?这么幼稚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当年是我父亲信任你放手让你去投资,但是你失败了他也失败了。你们都被市场淘汰了,只是我父亲比较脆弱,他做了粗暴的决策,这是竞争的残酷。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凭你这个怂人怎么掰得倒
“那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所有的失败者都想得到答案。
“不是我要陷害你,生意场上么,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我不仅是蓝蔷薇也是兰玉青,还有一个身份,星众股份的最大拥有者。星众你不会陌生吧?因为你中油的垄断,星众一直被打压在第二位,我不灭了你,怎么吃得肥呢?”
“你是星众的总裁?”
“不是,叶古秋才是总裁,我只是后面的那个藏镜人。你知道的,我从小享受惯了,吃不得半点苦,也不会去创业那太累了。就靠吸食别人的血为生,买股份占份额分红利是我一贯的风格。”
孙一天终于晕了过去,他实在无法承受更多了,兰玉青蓝蔷薇,她根本就是一支曼陀罗,剧毒,勿近。
“晕了?中太,现在是你这个干儿子发挥的时候了。”
兰中太点点头,脱下西装外套,弄乱了头发,“来人啊,来人啊!干爹晕倒了,干爹晕倒了!!”他跑出去大声叫嚷着。
“叶先生,善后事宜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