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个人就偷偷地笑了起来。
夏凤仪遂想起杨氏和慕容迥雪地事情,便说道:“刚才杨氏来了。”
孟天楚道:“你怎么说?”
“她就说贺丁病了,看能不能暂时让贺丁回家将病治好了再送会牢房里。我说我做不了主,必须问你。”
孟天楚点点头:“知道了,但是贺丁的案子和别的案子不一样,我说了不算,再说这个案子很有可能……”
夏凤仪:“杨氏说她听别人说。贺丁很有可能要杀头的,是吗?什么情况这么严重?”
孟天楚看了看不远处的几位大人还饶有兴致的在看徐渭画画。沉声说道:“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也看见了。我一直在忙着招呼这几位大大老爷,哪里顾得上那个大老爷了。”
夏凤仪:“要不让王译去给大老爷说一声呢?”
孟天楚:“也好,刚才听简麒简大人说,明日邀请我们全家去杭州府上游玩,我本想拒绝,徐渭却先我一步答应下来了,其实。
拒绝也不好。人家堂堂一个布政使请我一个师爷去家里玩,难不成我还摆什么架子吗。其实。我本意却是真的不想去,我好累,我看你也好累的样子。真是辛苦你了,刚才徐渭和司马儒不是派人送了好些补品和绸缎吗?你抽空让厨房给你炖点燕窝吃,你现在有身孕了,不要和从前那样拼命,家里还有温柔和飞燕帮你呢,知道吗?”
夏凤仪低眉一笑,道:“你最近是怎么啦?怎么这么布政使和知府大人还有总督大人都往家里跑,我们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了?”
孟天楚看着夏凤仪,苦笑道:“你以为我想啊,我自己都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情呢,突如其来,一切感觉都是始料不及的。”
“好了,那你就别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孟天楚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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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凤仪想起慕容迥雪父亲去世的事情,便说道:“迥雪地父亲去世了。”
孟天楚一听很是吃惊,连忙说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才告诉我,你去看过了吗?迥雪还好吗?”
夏凤仪:“老爷,里下人那里知道地,你别担心,我明天一早就过去看看。”
孟天楚:“我和你一起去。”
夏凤仪想起老何头说的话,自然不愿意孟天楚也去,便说道:“明天老爷不是要去杭州府做客吗?家中还有佳音,我就不去了,您看是不是就您去就好,或者带温柔和飞燕去散散心,我最近很累,想好好地休息一下。”101'DU
孟天楚看了看那些大人们都在专心地看徐渭画画,乘机心疼地摸了摸夏凤仪地头,说道:“好吧,一起都依你,迥雪那里就辛苦你了,你告诉她,我头七一定去看她,让她宽心。最近事情真的好多,好吗?”
夏凤仪点了点头,那边宋远桥在大声说道:“还真是没有想到我们徐大人竟可以乘着夜色画荷,若隐若现之间,大家且看这幅画水彩的润味。浓淡,轻重,冷暖,明暗。虽说画的是夜色中的荷花,竟也将‘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孤引绿,双影共分红’的意境写出来了,,纵深的形态。景尽意不尽,意尽情不尽。真是一副绝佳地好画。”
大家等宋远桥夸赞完之后都连连说好,孟天楚走上前去,果然不愧是出自明朝地大画家之手。
孟天楚正要开口赞赏几句,老何头走上前来,恭敬地走到孟天楚身边,说道:“成大人让我来催催几位大人,说是已经都好了,若是再不去,就该凉了。”
徐渭赶紧起身将画笔放下,说道:“好了,今天我们有幸吃到成大人亲自下厨为我们做的饭菜,哪里还有道理让成大人等地道理,赶紧地,我们赶紧去吧。”
大家一听也赶紧跟着老何头朝着前院走去。
右布政使简府。
庄严华丽的大厅中,坐着一男三女,个个都是正襟危坐,一旁的丫鬟也是屏声静气。空气很紧张。
只听得“彭”地一声脆响,然后便是一个女子地尖叫声。
“你们一定要逼迫我吗?”说话地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长发拂肩,面容如霜,身材纤细,由面上看来,这女子可称得上是一个绝色佳人,只是她那惨白的脸上,竟看不出一丝血色,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眸子里。闪烁着凌厉可怕的光彩,整个的人看来。就像是冰块所铸成般的冷酷和无情。
首座的男子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最为年长。只见他眉头紧皱,一双清冷深邃的眼,直逼说话地女子,虽未开口,但大厅里的所有地人都畏惧地看着他,一片肃然。
这时其中年龄和那男子差不多的一个女人站起身来,走到那女子身边。将手扶着那女子颤抖地肩膀。轻声地说道:“老爷,这种事情也是急不来的。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是我们还需要时间去说理。”
那女子却不领情,恨恨地将那女人的双手摔开。冷冷地说道:“大奶奶,您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您怎么不把我的悦儿姐姐给送去选秀,别尽说好听的。”
居首座的男子挑高了眉,愤怒地说道:“柠儿,你这说地是什么话,有你这样和大妈说话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