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沈故渊一愣,低头看她:“你也做梦了”
“是啊。”
池鱼道:“梦见宁什么的和个男人哎呀这会儿有点想不起来了。”
怕是太祖的梦魇吧沈故渊想着,去人家的棺材里躺果然是容易出事,这不,他也做噩梦了,心口现在还觉得疼。
“罢了。”
挥挥袖子,他道:“既然没有太祖的仙体,咱们就先回去。”
“好。”
池鱼点头应了,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觉得身上有点凉。
回府的时候,沈故渊让人传令去天牢,好生“招待”一下沈弃淮。然后就躺在床上,揉着眉心。
池鱼有点浑浑噩噩的,拉着宛央给她递茶的手道:“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邪”
“郡主别瞎说。”
宛央吓得瞪大了眼:“能中什么邪”
也是,她身边还有一个神仙在,哪个邪不要命了能来她身上池鱼笑了笑,道:“没事了,你先去歇息。”
“是。”
宛央乖巧地应了,退出了主屋。
沈故渊斜眼瞧着,起身走到软榻边,伸手探了探她的灵池。
“师父。”
池鱼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问:“叶凛城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你还惦记他”沈故渊道:“他在衙门里审着呢。”
“他什么也没偷,还告诉了我皇陵闯进去了人,要不是他,恐怕没人知道沈弃淮私盗了皇陵,就不能将功抵过吗”池鱼皱眉:“毕竟名义上他还是我夫君呢。”
“他不是。”
沈故渊收回手:“之前由得你胡来也就罢了,但今日之后,天下都会知道,他不是你夫君。”
啥池鱼惊愕莫名地看着他:“为什么”
在她旁边坐下,沈故渊慢悠悠地道:“审查会顺带查他的户籍,他没有户籍,所以你二人的夫妻关系,官府是不认的。此事会当成供词的一部分,呈给杨清袖,杨清袖会转呈进皇宫。”
池鱼傻了:“可可你不是说,我拜堂了,你的任务结束了吗”
“的确是结束了,因为你们拜了堂。”
沈故渊垂眸道:“姻缘簿不会管你在官府有没有户籍,拜堂即为姻缘,也就是说,你这桩胡闹的婚事,只有我当真而已。”
这语气里有些嘲讽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池鱼干笑:“那那也请师父高抬贵手,早日让他回来。”
“知道了。”
沈故渊淡淡地道:“过两天吧。”
还得过两天池鱼张口就想再说,然而一瞧自家师父这脸色,当即就咕噜一声把话吞了下去。
宛央小心翼翼地去了南苑,站在门口徘徊许久也没敢进去。
青玉哥哥一生起气来就不爱理她,每次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这么傻乎乎地等。
等啊等的,天也黑了,屋子里灯亮了起来。沈青玉打开房门,不太高兴地道:“你来干什么”
这好似是知道她一直在此处一般,宛央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道:“我想跟你解释的,我去主院当丫鬟是想把那紫晶换回来。”
微微一愣,沈青玉微怒:“你是个傻子吗当丫鬟去换那么一块紫晶”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宛央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但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了”
“你何时见我生气了”沈青玉没好气地道:“我只是怕我带你出来,你却这般胡来,回去你爹娘得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