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苦恼地想了想,踏霄道:“兴许是被您震傻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有道理啊叶凛城摸了摸下巴,贼兮兮地想,要是能就这样拐个媳妇儿回去,那他可真是赚了
于是,二话不说,他也赶紧去更衣。
踏霄带着一群人在这宅院里忙进忙出,飞檐走壁地张灯结彩,动作快得出奇,等池鱼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四周就全是红绸了。
有些错愕地看了看,池鱼惊讶地问叶凛城:“你喊谁来帮忙了”
“没谁,都是我弟兄。”
叶凛城笑眯眯地道:“你以后就是他们大嫂”
池鱼呵呵笑了两声:“你忘记我说过什么了”
假拜堂,之后再也没关系
叶凛城瞪眼看着她,伸手指了指自己:“你舍得放过我这种相貌堂堂文武双全的人才”
相貌堂堂她勉强可以承认,但文武双全池鱼扯了他就站在门口的喜联面前,指着问他:“这个怎么念啊”
叶凛城:“”
轻咳两声,他眼神躲闪地道:“这东西谁不会念啊但是咱们还有正事呢,在这儿聊这个不是太无聊了”
“耽误不了多久。”
池鱼皮笑肉不笑:“你念出来,我就承认江湖上传闻目不识丁的叶凛城是文武双全”
“你这是看不起我”叶凛城恼怒地一撩袖子,指着那喜联气壮山河地念:“且巴又情关左右,鬼将薄席欠西东”
“好诗好诗”后头的踏霄等人一致鼓掌:“老大好文采”
得意地朝他们一拱手,叶凛城扬起下巴看着池鱼:“怎么样”
宁池鱼的眼神,从看一个傻子,变成了看一个病情加重的傻子。
“宜把欢情联左右,愧将薄席款西东。”
她心情复杂地把那对联念了一遍。
叶凛城的笑戛然而止,然后很是不要脸地、恍然大悟似的问她:“是这样的吗”
池鱼沉重地点头。
“哈哈哈”叶凛城无所谓地摆手:“这个不重要”
池鱼扭头就走。
“哎哎”连忙追上她。叶凛城笑道:“你要去哪儿啊我珠冠还没拿给你。”
宁池鱼认真地道:“我走的就是去拿珠冠的方向。”
叶凛城一噎,懊恼地拍了拍大腿:“我怎么一遇见你就跟个傻子似的我以前不这样”
“是吗”池鱼皮笑肉不笑:“那可真是对不起了哈。”
礼堂已经收拾妥当,按照规矩,新人本来是要到了时辰才能从门口进来的。然而池鱼觉得夜长梦多,先拉着叶凛城站进来,把同心结挽好,盖头盖好,就等着行礼。
宅院的大门口,第一个来的人,不是沈故渊,也不是沈知白,竟然是黎知晚。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黎家端庄大方的姑娘难得这般狼狈,冲到礼堂里,震惊地喊了一声:“郡主”
池鱼已经盖了盖头,只把头转向她说话的方向,道:“黎姑娘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黎知晚瞪大眼过来拉着她:“刚听见消息我还不信,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要嫁人了”
池鱼沉默,这个解释起来太麻烦,她也不想解释,正想要怎么说才能让这人冷静呢,旁边的叶凛城却开口了。
“不好意思,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