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很可能要出事,当然也可能不出。”
“万一出事,你可能热血上头,做些螳臂当车的事情。”
“到那个时候,你会用到这两枚丹药。”
张生伸到一半的手,缓缓抽了回来。
能让他热血上头的事情并不多。
摆在眼前的,也只有赵大嘴相关事件。
“你的意思是,赵大嘴会死?朝廷就这么容不下一位伸张正义的好县令吗?”
杀他的不一定是朝廷……牛博只是摇了摇头,“朝廷认为的正义,才是真的正义。至于赵大嘴口中的,并不符合朝廷的要求。”
“张生,你是个聪明人,甚至在你的心里,比我还要清楚,正义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切的源头,来源于国师渡劫失败。想要终止,就必须让国师从九州消失。”
牛博说着,将两个瓷瓶,又往前推了一把。
眼睛时刻观察张生的反应。
“你看,我提到国师的时候,你还如此平静。显然,你知道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如此看来,烧伤男的身份,也不必由我多说。”
“他现在离开了驿站,至于去做什么,我不清楚,希望这两颗丹药,你用不上。”
牛博站起身。
他没从张生的眼神里,看到任何波动。
这副完全平心静气、思索一件事的状态,仿佛狂风暴雨前的宁静。
谁也揣摩不透,张生在想些什么。
“你现在不用想太多。”
“事情还没发生。”
“兴许一切,只是我的庸人自扰罢了。”
牛博拱手告辞。
张生收拢起桌上的两个瓷瓶。
正如牛博所说,事情还未发生,一切只是他杞人忧天,习惯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最好什么都别发生。”
“这样的话,我就白赚两颗丹药,两个瓷瓶。”
张生与牛博之间,话已经完全说开。
牛博知晓了张生很多秘密,但并未打算缉拿他。
甚至,也知道张生杀了林无极。
哪怕牛博就是来查这件案子的,也没有捉拿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