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以形容词描绘的美丽。一切试图以人类的言语将其之美概括的行为都显得如此愚蠢。那双眼、鼻梁、双唇以及其身形,都是以现有的词汇无法形容的极致之美。
甚至光是用双眼接触那种美,就会感到强烈的眩晕感,身体失去平衡、周围的空气变得甜腻而令人窒息。
“——”
周奕也不禁深深变色,嘴唇微微抖动着,以极轻的声音吐出一个埃尔梅罗二世从来没有听过的怪异词汇。
“我是继承黄金姬之名的……蒂娅德拉·巴鲁叶雷塔·伊泽路玛。”
那“人”如此说道。
光是听到那声音,在场的魔术师们便几乎理智蒸发。
有几个魔术师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酒液染红了他们昂贵的皮鞋也毫不在意;还有人呆站着完全停止了呼吸,面庞赤红陷入缺氧而不自知;甚至还有人跪在地上泪眼滂沱,如同膜拜神明一般匍匐着。甚至连自己的意识已经断绝这件事都没有发现。
如果说,造成这一景象的是某种魔术的话,那么早就会被人干掉了。
能够接受邀请,聚集到之类的魔术师都有着相当程度的水准。而且身为魔术师,最先学会的就是如何武装自己的精神。
正因为他们此刻面对的,是接近于“”的纯粹、万用之美……他们锻炼至今的,针对魔术的精神防卫术才像纸一般轻易被撕破。
甚至不光是那些魔术师。就连周奕身后的几位学徒也一同失去了意识。
唯一还能抱有意识的,也就只剩下了周奕和贝奥。但就算是他们,此刻也不想出声破坏这眼前超出常识的一幕。
“我是继承白银姬之名的爱斯缇拉·巴鲁叶雷塔·伊泽路玛。”
第二人以不容置疑的声音高声念道。
比起第一人来说,她身上的冲击性和美都要弱的多。不光是因为她用面纱遮住了脸,更多的是因为,此刻魔术师们的意识已经被麻痹了。根本感受不到其他的什么东西。
除了周奕之外,只剩下不到一只手的人还留存些许理智,能注意到白银姬做的自我介绍……
见证了主的降临的信徒或许也会是同样的反应吧。大概是被想将这幅景色作为最后一幕揉碎在眼球里,有几个人沉默的按住了自己的双眼,微微张开的嘴巴中牙齿嘚嘚的颤抖着。
“……原来如此,这就是这一代的黄金姬吗。”
周奕深深呼了一口气,低声自语:“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拜奥这是远远超越了他的先祖啊。”
他的声音仿佛是连续响起的钢琴低音一般。虽然并不高昂、声音也不大,但传到埃尔梅罗二世等人的脑中,却如同炸雷一般灌入他们脑中,让他们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的学生们被他的声音带回了现实。除却梅尔文仍然口中溢血的盯着黄金姬看,其他人都立刻收回了目光。
埃尔梅罗二世用仍然没有停下颤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盒香烟,随手点燃一支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深深吐了一口气,复杂的话语伴随着烟雾一并涌出:“我倒是听说过传闻,但没想到他们能做到这个地步……”
“确实是意外。不怪你们变成这样子……”
周奕轻轻摇了摇头:“就连上一代的黄金姬和白银姬,也还远远到不了这种层级。看来拜隆是真的从复刻的传承中得到了什么关键的启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