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着那些伤口。
而后,穆笙感觉到,他温暖的指尖,一点一点划过那些痕迹。
“这是去疤痕的药,你保管我。”离开时,和清蔚将一只棕色的瓶子放到穆笙面前。
穆笙捏着,却呆呆地连谢谢都忘了说。
她穿好衣服,捏着瓶子离开,无人的角落里,没有看到,她冷漠淡离地将瓶子扔进了垃圾桶。可是片刻之后,那个小女人却去而复返,弯腰,捡起刚被自己丢落的东西,细细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要真的与过去彻底告别,身上有伤痕总是不好的。
27岁的年纪,距离当初年少懵懂冲动的年纪也已经是差不多十多年的事。可是今晚,对于自己突然苏醒的欲望,和清蔚有些哭笑不得。
记忆中,他自己解决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的情况,大可以另觅它法,可是他,却对着苍茫的夜色,脑海中全是那个女人的脸,眼,鼻,口,全是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
在最后得以释放的那一刻,和清蔚是酣畅淋漓的,却同时也是落寞寂寥的。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最不适合的人,最不应该的人啊!
他燃起一根烟,却很久很久才吸上一口。
第二天一早,穆氏的高层会议,和清蔚难得清闲地加入其中,却缄默不语,只是听着个部门主管热烈的讨论。
“据说,鸿程集团已经派人去跟祥木洽谈了,穆总,是否能保证,祥木的人一定不会倒戈呢?虽说三倍的违约金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个小数字。”
其他人纷纷点头。商场的风云诡谲,他们比任何人都了解。
穆槿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年轻的脸庞却带着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她从小就跟着云梵驰骋商场,比起年轻的商界新秀,她着实要老练沉稳不少。
穆槿不语,微笑望向同样沉默的和清蔚,表情幽深。
会议结束,待众人散去,穆槿朝着和清蔚靠近。
“刚才的事,和总有何高见?”
“穆总不是早有妙计了吗?”和清蔚拿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
“那不知这趟山东之行,不知穆槿是否有此荣幸,能得和总亲陪呢?”跟聪明人说话,果然省事。
穆槿以为,凭自己的才,以自己的貌,和清蔚是找不到推脱的借口的,奈何那男人只是悄然一笑,起身,微微颔首:“很是抱歉,最近太忙。”
他的拒绝,毫不委婉,像极了他的行事之风,干脆果断。
穆槿的生气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她跟上和清蔚的步伐,与他并排而走。
“那一顿饭的时间总有的吧!如果不嫌叨扰,我倒是很想去和先生家里坐坐。”
和清蔚沉默,片刻之后,穆槿却看到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穆笙的号码:“多备几个菜,你姐姐要来。”
说实话,穆笙对穆槿,是有几分惧怕的。从小到大,她都独领风骚,只要有穆槿的地方,她穆笙永远都只是一株不起眼的小草。
今天,
果然也一样。
饭桌上,热切交谈地只有他们俩,她就负责添饭加菜,负责沉默如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