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介伸手把这个肌体纤白的美人儿胸前的扣子给扣好:“我跟你一起去吧。”
他不想一个人留在卧室里。
“嗯…好~”先是嫩嫩的鼻音,而后是俏皮的回应。雪乃大概是为了让京介开心一点,故意用出了可爱的语气,然而实际上,其实这样对她来说平日罕见的活泼感,才真正符合她十七岁未成年少女的身份。
冰莹的黑眸望着京介的手从系好的口子上垂落,雪女小姐升起手掌,仿佛一只莹白的飞鸟从京介的手臂与身体的间隙穿了过去,环住他瘦弱的胳膊,脸颊贴着他的肩膀,将自己的一部分体重交付给了他。
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与你在一起,就像是你所承载的我的这部分重量一般。
京介看看她,用鼻尖顶了顶她额角的发丝,摩蹭出细腻的“沙沙”声。
两人跨过门框踱入客厅,宽敞客厅中平淡无奇的气味让京介清楚地意识到大卧室中纠缠在一起的香甜是多么沁人心脾。
也许那种由夜见、雪乃、桐乃三人的体味营造出的气息无法用一般意义上的香来形容,当然也没有甜味,但是京介就是觉得那股气味很香甜,跟准确的说是如同香甜一样会让他升起幸福感的气味。
路过的洗手间水池前,小妮子打磨利刃一般“嚓嚓嚓嚓”地刷着牙,裤子也没穿,光着肉乎的小屁股。京介拨动了下缠绕着思绪的轮盘,估计有可能是小妮子刚刚尿完尿后发现内裤上有前一晚的残留物,必须得换一条,而睡裤接下来出门自然是也不能穿,于是就直接光着出来了。
就是这么豪迈!
京介与雪乃对视一眼,知道对方得到了同样的结论,而后跟考试时互相对过答案的学生似的,立马对自己的结论充满了信心。
拐入厨房,用各自的杯子“咕噜咕噜”解了渴。京介倒还好说,雪女小姐毕竟晚上耗水量有点大,一杯水下肚顿时感觉说话都利索了不少。
她瞅瞅京介放下水杯的手,然后拉开了他身旁餐桌的椅子,对上他问询的视线:“你坐会儿,我拿指甲刀给你剪剪指甲。”
“嗯?哦…”
京介低头看着自己因不修边幅而略长的指甲,扶着椅背坐到了椅子上,客厅的小储物柜传来拉开又推上的声音,雪乃的拖鞋声走了过来。
她看着傻愣愣仰头望着她,跟等着让母亲剪指甲的孩子似的京介,柔嫩的嘴角弯了弯。纤长手指拉过另一把椅子,紧挨着京介坐下,瘦削的膝盖与他顶在一起。接过京介的手,在桌子上剪起指甲来。
她一只手轻轻握着京介的手掌,另一只手灵巧地“咔咔”操作着指甲刀,仿佛在专心修缮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随便剪剪就行啦。”京介垂首望着雪乃那全身心投入的模样,觉得不值当为这点小事儿大费工夫。
他平时剪指甲一般都是左边剪一下右边剪一下,再把中间的小尖儿减掉,三剪子就大功告成,但他眼前的雪乃都上锉刀了。
“这样更好看一些。”轻轻说着,雪女小姐仿佛一位希望尽自己所能为自己老公多做一些事情的妻子似的,嗯……好像实际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那换种比喻,她仿佛是那类竭尽所能溺爱儿子的妈妈一般,将平时拿来看书的全神贯注的眼神投射到了京介的指甲上,慢悠悠的嗓音传来:“何况,你是要去见他们,不能被他们看扁了。”
“……嗨,”京介摇摇头:“无所谓啦,都是要一刀两断的人。”
“什么?你打算一刀把他们都切成两段?不值当吧……”
“不是那么个一刀两断啊!”
“诶?居然不是?不符合你刚烈的性格啊…还是说,你打算对他们的屁股下手?!”
“我对你屁股下手也不会对他们屁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