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话锋一转,带着冰冷杀意:“还是说,你心里放了人,再容不下其他?”
陆彦生眯着眼,看向被人推着已至跟前的男人,手紧了又握,握了又紧。
“何叔说什么,彦生怎么听不懂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体有隐疾,何故一次又一次试探我?”
陆彦生脸上带着轻嘲:“你这不是在取笑我吗?”
“哦?是吗?”
男人不信,摩挲着手中的佛珠转动,像极了虔诚的教徒。
“可何叔怎么听说,你为了个戏子,大动了干戈?”
陆彦生轻笑,不以为意,绷紧的肌肉陡然放松了下来,他从容不迫坐直了身子,带着慵懒意味。
“何叔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我怎么不知道呢?”
“苏朵薇。”
何万开口,简明扼要。
“几年前,你莫名其妙从外面带回了一个女人,我以为你只是玩玩,过几天就会腻,令我没想到的是,几年过去了,她过得风生水起啊。”
“彦生,莫不是对一个戏子动了心?”说到这儿,何万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来。
“何叔想什么呢?我会留下苏朵薇,只不过是因为恰好底下有一个娱乐公司,而她又刚好于我有恩罢了,先前这一次,算是全了她那一次的恩情,至于往后,苏朵薇的事情,我定不会再插手,何叔用不着忧心。”
“如此也好,彦生啊,这人可千万不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最终目的是什么,儿女情长,是最为致命的东西,该断则断。”
何万语重心长:“何叔也是为了你好,何叔曾经也年轻过,无论真相到底如何,处理好就行,切不可让人留下把柄,成为以后随意拿捏你的砝码。”
陆彦生抬眸,直视那道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何叔教诲,彦生铭记于心。”
“你不嫌何叔多嘴就好。”
“夜已深,早点回去休息,可别把身体搞垮了。”
说完,何万转动着轮椅,身后立于两侧的保镖立即跟上,推着他往门外走。
陆彦生起身说道:“何叔慢走!”
一下子,本来显得拥挤的房间立马宽敞了起来,偌大个房间,只留下他一人。
陆彦生往后一靠,脸上露出疲惫来。
顾言走了进来,担忧地看着他。
“陆总,何叔这是信了?”
他以为还要周旋一番,没想到,就这么走了?
“你觉得呢?”
陆彦生嗤笑:“何万这个老狐狸,恐怕已经起疑心了。”
“那洛小姐岂不是?”
顾言都替他着急,这好不容易缓和点的关系,偏生这个时候又杀出了这个何万来。
“顾言,与其一直战战兢兢,倒不如大方护于羽翼之下。”
“你加派人手保护知知,苏朵薇这颗棋子,也该废了。”
“是,陆总。”
看着顾言,陆彦生到底还是把心里的疑虑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