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次废了好几条暗桩,靠家里的女人说情,才逃过一劫。你要就这么死了,爷剥谁的皮,拆谁的骨。
我意淫着把老五片成小肉片蘸酱吃,他疼得在地面滚都不敢打的惨状,走进御书房。
乾隆似乎还没找到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我。
从正面来看,我和老五发生苟且之事,致使他废了一个儿子,死了一个宠妃,简直不可饶恕。
但反过来看,老五和令妃都是加害者,各自自食其果,我毕竟是受害者。况且此事之后,在家里低迷了许久才振作起来。他把所有的怒气发在我身上,似乎有些过分。
老太监给我递了个眼色,在我身后关上门。
乾隆在案桌上低头握笔,忙着批奏折,没时间搭理我似地。不过写几笔又涂掉,再写再涂,将奏折划的不成样子。
我在门口踯躅了一会,走到他身边跪下,扶着他的腿,泪水涟涟的说:“皇阿玛,儿臣,儿臣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被您召见了。”
他手中御笔一顿,缓缓搁在笔架上。
我枕在他膝盖上说:“皇阿玛,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您心中不快,就打儿臣,骂儿臣吧,千万别因为儿臣气坏了自己。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乱喝酒,也绝不会惹您生气了。”
他微微叹息,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岁。微侧过身子,抱住我的脑袋,轻轻抚摸着,说:“老三啊,令妃死了,那该死的逆子,也死了。若不是你,他们怎么会死。朕也想怪你,可是怎么就怪不起来呢。”
我却不信,说:“老五他,真的死了?”
乾隆神情复杂,说:“爱新觉罗,永琪,确实死了。你怎么看?”
无聊的文字游戏。
我冷笑了一声,看向别处,说:“死得好,死得妙。”
乾隆没忍住,一巴掌扇过来,将我的脸打偏过去,咬牙切齿的瞪我说:“他是你弟弟!”
我顶着半个馒头脸说:“儿臣没有那样的弟弟。”
大概被我的表情惹火了,他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大吼:“你知不知道,他是为了你才选的这个结局!”
犟一下表示表示态度就可以了,继续玩火实在不智。
我将嘴边的‘他活该’咽下去,改口说:“他怎么就这么傻呢。太可惜了。”
乾隆丢下我的衣领,唾沫星子都喷到我脸上:“可惜?老三,难道你对他也有那不可告人的想法?”。
怎么可能。我哽了一下,说:“不可惜不可惜,他死的正当其时,恰到好处。”
结果乾隆再度爆发了:“你和老五做了十几年的兄弟,怎么就说得出这样的话?”
幸灾乐祸也不行,伤心也不行,客观评价也不行,皇帝真是难伺候。
乾隆虽在发怒,眼中却并没有一丝怒火,他将所有的感情,都隐藏在深深的阴翳里。我站起来,叹了口气。俯下身来拥抱他曾经厚实的脊背。
御书房里只有我们父子两个。香炉缭绕着淡淡的青烟。似乎可以遮蔽一切视线,给万众瞩目的君王,一个唯一的歇息之地。
他此时不是帝国之主,只是一个年老的父亲。连着丧子丧妾,打击的他身心疲惫。他需要的只是发泄,以及静静的伤心。
于是我作为受害人,在挨揍之后还要担当慰问大使。
不过安慰完乾隆,老五事件总算落下帷幕。
我擦了点药在脸上消肿,带领侍卫们打马回府,心情轻松喜悦。见路上一处,围观群众甚多。
闲嘴的路人说,主角儿是新月格格的一个奴才,叫莽古泰的,因主子死了,得了失心疯,将怒大海——那人说话时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样子——家的一个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