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又对那陌生姑娘问起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父母可尚在,家里养了几头牛几口猪的问题。末了对我说:“原来是你远房的堂妹。”
我也配合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小燕子托我接进宫享福的义姐。
她偷偷瞄着乾隆,欲言又止,神色奇怪。
我便忍不住多瞧了她两眼。
姑娘生得娇娇怯怯,风流袅娜。
一张圆圆的瓜子脸,脸颊微丰,下巴纤巧。黛眉弯弯,双眸似望穿秋水,琼鼻俊秀,樱唇不点而红。圆润的耳垂上两个翠绿的坠子,浅绿色臃肿的宫女常服,遮不她住曼妙的身段。素手捧茶,蹙眉强笑,比西子还美上三分。
不知衣服脱掉了,是个什么光景。
那边小燕子跟乾隆插科打诨,逗得他哈哈大笑。
我回过神来,也挤过去凑趣,听了一会他们的话题,插I进去说:“皇阿玛,刚才听紫薇姑娘唱歌,我也想起一首歌,跟小燕子很是和衬。”
小燕子拍手道:“快唱,快唱,我要听。”
“咳,三哥有点五音不全,你不要嫌弃才是。”
乾隆笑道:“唱来听听。”
我清清嗓子:“小燕子,穿花衣,(乾隆)二十五年来宫里。若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小燕子扑哧笑了。
乾隆绷着脸说:“你这又是杜撰的吧。”
我蹲在他脚边说:“除四书外,杜撰的多了,偏我是杜撰的不成?”
皇帝替御书房的师父钉了我一擂鼓。
我委屈的垂首道:“皇阿玛这般粗暴,儿臣如何在皇妹前保持威严。”
笑得打跌的小燕子勉强道:“这歌儿我小时候真听过,三哥就改了几个字。”
乾隆终于忍不住龇了龇牙,说我嚎的比狼叫还吓人,让紫薇再弹一遍。
紫薇面上欢欢喜喜的弹着,暗自抹了几次泪。幸好乾隆只关注着小燕子,没注意她。
这个忙着自垂自怜的姑娘,决不会想到第二天会发生什么。
早晨鸡鸣了三遍,紫薇揉揉眼睛,感觉不对。等她彻底醒来时,发现自己本来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竟躺在我,三阿哥床上。浑身上下就一个肚兜,四肢酸疼,私I处还有异样感。
说到底是个女孩子,打击之下,她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柔言软语的哄她,说她这么高贵这么美好,我一见到就心动了,情不自禁的想拥有她,以后一定会待她好云云。
女子,尤其是那些看多了西厢记牡丹亭,抱着几句情啊爱啊的,就能过一辈子的年轻女孩,大都有些水性儿,不论男子做错了什么,只要道个歉,说点一见钟情呀情不自禁呀什么的,就能很轻易的原谅你。
做也做了,清白没了,一个姑娘翻不出天去。
紫薇哭了一阵,骂了一阵,我不还手任她打骂,她渐渐的就消停了,认命了。只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看着碧纱帐,眼泪汇成小溪,痴痴的说:“三阿哥,你可知道,我是你亲妹妹呀。”
我按捺住心思,问:“怎么说?”
紫薇说:“三阿哥,在宫外你派人照顾了我一阵子,紫薇很感激。昨日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很亲切。”我心说,我也觉得亲切呢,原来有个由头,我跟她是兄妹来着。难道我把一见钟情和见到妹妹的亲切感弄混了?
“可没想到……”,她幽幽的叹了一声,“明明我才是大明湖畔夏雨荷的女儿。小燕子只是帮我送信的,阴差阳错,她成了格格,我成了宫女,现在,现在还跟亲哥哥兄妹乱……”说到这里,眼泪更是止不住。
我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出那两个字,又怕她哭傻了,用袖子给她揩泪。
傻姑娘,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好了,说出来,大家都难看。
我安慰她说:“我们不是一母所生,其实也不算太亲,跟表哥表妹差不了多少。你看伏羲和女娲两兄妹就成了夫妻。咱们这是亲上加亲。你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紫薇沉默不言,我抚摸她的青丝,“你既是我的人,我必要给你一个名分。你现在的身份是我表舅的干女儿,做个格格是没问题的。如果有机会,我会慢慢升你的位份,决不亏待于你,你做皇阿玛的格格能得到的荣耀和尊贵,我都给你挣回来,如何?你是我妹妹,我不待你好待谁好。你看我怎么对小燕子就知道了。”
紫薇听的心思略微回转了些,对我露出惨惨一笑。
我又说:“现在小燕子顶了你的位,你根本没办法要回来,是不是?你来京城,不就是为了认爹吗。等你做了我的格格,我阿玛就是你阿玛,我额娘就是你额娘。”不过我福晋可能会欺负你。
紫薇看了我一眼,垂目不语。
女子一般比较含蓄,不反对就代表她是认可的。
心思活了,就不怕她再寻死。我心下既安,那I话儿立即蠢蠢欲动了起来。当初不知道是妹妹,现在知道了,这禁忌之感,更让我对她不释手,恨不得把她剥皮拆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