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端坐于软榻之上,身着一袭素雅而不失华贵的宫装,头上的珠翠已尽数卸下,只留下一头如瀑的青丝轻轻垂落,更添了几分温婉。她的面容平静如水,仿佛早已习惯了楚尧泽那不加掩饰的直白。
“太子殿下,请坐。”贵妃招了招手,声音柔和,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波澜。桂嬷嬷见状,立刻会意,手脚麻利地为楚尧泽斟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楚尧泽没有回应,径直走到贵妃对面的高椅上坐下。然而,他并未伸手去拿那杯桂嬷嬷精心添好的茶盏,只是冷冷地盯着贵妃,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蕴藏着化不开的寒意。
贵妃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优雅而从容,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看似随意地拿起自己面前的杯盏,朱唇轻启,优雅地往嘴里送了一口茶,细细品味之后,才看向楚尧泽。
“太子怎么不喝?这可是地方进贡的蒙顶贡茶,陛下只赐给了华清宫,本宫想着殿下今年还没尝过,这才特意让人准备的。”贵妃的声音细腻,好似只是在炫耀自己如今的地位。
楚尧泽听了这话,用右手执起茶盏,凑近鼻尖闻了一下。那茶香确实浓郁扑鼻,但他仍旧不打算喝,随意将茶盏不轻不重地放回桌上,目光如刀般刺向贵妃。
“茶挺好的,但孤喝惯了湖州顾渚茶,喝旁的总觉得差点意思。”
贵妃抿嘴轻笑,那笑中夹带了几分无奈。“太子殿下既然来了,还要这般提防本宫,这就说不过去了吧。本宫不是蠢人,又怎会在自己宫中对殿下动手?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楚尧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娘娘先是派刺客对孤下手,又是往东宫送那些不明不白的东西。若非孤得上天庇佑,恐怕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如今,娘娘还有脸在这里与孤周旋?难道就不该害怕自己要讲的事情能不能抵消孤的怒意吗?怎么还想着动那些杂七杂八的歪心思。”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直刺贵妃的心脏。
贵妃轻轻地将手中的茶盏放回桌上,眼中快速闪过一丝遗憾。她看似随意地掠过那杯未饮的茶,心中暗自叹息,这精心准备的可以一劳永逸的茶,终究还是浪费了。她下压了眼尾,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殿下也不想浪费时间,便先让你的人出去吧,剩下的话,只有殿下能听。”
楚尧泽眯了眯眼,随后对着站在门边的玄雷点了下头。玄雷立刻会意,没有片刻犹豫地跟着桂嬷嬷走了出去,将门轻轻关上,只留下一室静谧。
楚尧泽听到声响后再次将视线转向贵妃,眼神中依旧充满了警惕与不耐烦。他冷冷地说道:“孤的耐心有限,娘娘还是长话短说吧。”
贵妃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深意。“事关你母后,你得有耐心。”她的眼神紧紧盯着对面的太子,其中交织着复杂与深沉的情感,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伴随着茶盏猛然落地的清脆声响,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凝固。楚尧泽已从座位上霍然站起,双眼如炬,怒视着贵妃。
“你有什么资格在孤面前毫无愧色地谈论我母后!你配吗?”楚尧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贵妃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这渗透到骨子里的惧意很快就被她强压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恢复往日的从容。她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着那段尘封的往事,“本宫现在就把当年的真相告诉殿下。”
楚尧泽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真相?什么真相?你是想跟孤说,我母后去世不到半年,贴身伺候的婢女就产子封妃的这件事情是虚假的吗?”
贵妃呼吸有些不畅,她缓缓睁开眼睛,“殿下先听我说,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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