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们的人进不去岑宅,不清楚里面的状况。”安松涨红着脸回道:“那个于千总不是一直倾心于岑二少么我估计他是向二少提亲。少爷,咱们得赶快去岑宅阻止他呀”
“你说得对必须要尽快阻止他,不能叫他抢了我的人”
安三少慌慌张张地披上外袍,让安松飞快地给他整理好散乱的头发,看到满头大汗端着一盘话梅归来的安竹,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他一并拖上了马车。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安三少就坐上安松赶着的马车,与安竹和十几个骑马的衙役及护卫,马不停蹄地朝安坪镇狂奔而去。
安三少一路心惊胆战又心急如焚,一直催安松快些再快些,恨不能给自己安上一对翅膀,像日行千里的鲲鹏一般,即刻飞去岑宅,把于立柏那个夺人所爱的小人打走。
在安三少不断催促下,他们一行人从淮州府到安坪镇,只花了六个时辰,于次日凌晨抵达了岑宅。
安三少让安竹和安松敲门,他自己熟练地摸到那处通向岑二娘院子的围墙,翻墙进去,火急火燎地撞开了岑二娘屋子的房门,想要抓着她问个清楚。
结果他撞门进去,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奇怪,人去哪儿了”安三少很是不解:按理说,这个时间,他的二郎师弟应还在睡梦中啊。怎么不见人
安三少忽地有了个可怕的猜测:莫不是,莫不是他的二郎师弟,与立柏情投意合,两人过了明路,正式住到一个房间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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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提亲(二)
一想到这个可能,安三少就百爪挠心。‘他如同没脑袋的苍蝇一般,在整个岑宅里横冲直撞,扰了所有人清梦。被人骂了无数次,终于找到了立柏歇息的客院。
他先同立柏的亲兵阿修干了一场架,胜利后如愿从阿修口中问出了立柏所在的房间。
他踢开门进去,只看到立柏披着单衣,站在床边,一张脸黑云压城城欲摧,神情阴郁,满含杀气地瞪视他:“安三!你搞什么鬼?!谁给你的胆子,明晃晃跑到岑宅来撒野?”
安三少的表情比起他的来,也不多遑让。他几乎是瞬移到立柏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上了他的脖子:“说!你把二郎师弟藏到了哪儿?”
“混蛋!你敢背着我来岑家提亲,截我的胡。看我今日不杀了你!”夺人所爱,如同夺命,不死不休。
“给我滚开!疯子!你在说甚?”立柏本就不喜安三少,被他掐住脖子,整个人都暴躁了。
他很快制住安三少的手,旋即一脚踢飞他,“且不说我来时二少便已不在府中……我问你,我来提亲,干卿底事!”
“即便我将他藏起来,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立柏极轻蔑极不屑地斜睨安三少:“二爷和二太太都没话说,你算哪根葱,跑来大吼大叫?”
“……”安三少被戳住痛脚,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浑身散着暴戾狂肆的气息,长腿一伸,疾如闪电一般踢向立柏。‘他这人素来直诚简单,最喜欢用拳脚说话。
立柏昨日来与岑二爷夫妇叙话时,听他们抱怨了半天安三少这只觊觎岑二娘的臭狼崽子,情敌前来挑衅,他没理由退缩。
这会儿是否被安三少误会他是来给岑二娘提亲的,都不重要了。他很早以前,就想揍他了。
眼下安三少敢同他动手。他就算不把他打残打死,也要叫他在床上躺个一月半月的,让他明白,他心爱的二姑娘。是他不该惹也不配惹的。
抱着这样的念头,立柏很幼稚地和安三少你来我往地厮斗起来。两人都怒到极致,下手招招快狠,虽然没有冲着对方的致命部位打,但都很一致地把拳头往对方脸上揍。有种毁掉对方容颜的架势。
他们战了小半个时辰,被姗姗来迟的宁老七和玉墨拉开了。
“安之君,于立柏!”岑二爷面沉入水地提步迈入立柏歇息的房间,看到满屋子凌乱破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呼吸一下就重了沉了,鼻孔很明显地一张一合起来。‘
他指着肇事的两个英俊的猪头厉声道:“你们是死仇吗?一见面就对彼此下狠手,哪里有为官者的风度和沉稳!把屋子弄成这样,要是我不叫人阻止你们,你们两个是不是想拆了岑宅?”
“二爷(先生)。我绝无此意。”立柏和安三少乖乖地垂站在岑二爷面前认错:“是我鲁莽了,请二爷(先生)见谅。”
“哟!瞧你们认错这么口径一致,真是心有灵犀呀!”不待岑二爷说话,被芍药叫醒过来看好戏的卜算子大师背着手,悠然踱步至岑二爷身旁,一双浑浊的老眼精光烁烁地来回扫视立柏和安三少。
“哼!”立柏侧脸冲安三少冷哼。
“呸!”安三少纨绔恶少的旧习难改,吐了口唾沫回敬他。
“混账!”最见不得粗俗行径的岑二爷炸毛了:“你们两个,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学的礼仪都喂猪喂狗了?简直是丢我的脸!”枉他从前还以教他们为荣。
“哎呀!”卜算子大师拍拍岑二爷的肩:“墨远息怒息怒哈。这两小子留给我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