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二少救回丈夫和独子的中年媳妇,跪在地上,抱着二少的腿,哭谢了她整整一个时辰!她还给二少立了长生牌位,每天必折几支小树枝,当香烛燃烧,为二少祈福。其他村民也学她,如今争着给咱二少立长生的牌位呢!”
“真的?昨日怎么没听你们说?”岑大郎兴致勃勃地站住,他回头看到玉墨累得直喘气,四下扫视一圈,找了处稍微平缓干净的地方,把食盒和竹篮放下,又让玉墨转身,替他接抬着背箩放到地上,让玉墨休息一下。
岑二娘的手也酸疼得紧,她不等岑大郎提醒,便将手中的两个大食盒放下,背靠着一块大岩石,转动按揉手心和手腕。
“玉墨,你详细给我说说,昨日是怎么回事?”岑大郎露出一口大白牙,目不转睛地盯着玉墨。
玉墨谈性正浓,张嘴便道:“就是那些人之前虽被二少惊慑,重新振作起来,配合治病。可他们都不是特别积极,尤其是那十几个四十岁出头的叔伯,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的亲人好受一些,少在他们耳边唠叨,才肯服药。”
“虽有治好的病人在前,但他们都觉得,那是因为那个年轻人身强力健,病得比他们轻。认为他们都一把年纪了,逃出来时又摔倒受过内伤和外伤,身体状况根本没法和年轻人比,又不幸地染上疫症,最后肯定难逃一死。”
“那些叔伯偷偷给我说过,他们想安安静静地死,不想被人念叨死,才配合二少治疗的。可昨天呢!就有一个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四十多岁的大叔病愈了!那群叔伯差点没惊喜死!他们嚷嚷着‘原来岑神医真的能治好我们’,全部又哭又笑、又叫又吼的,简直乐疯了。”(未完待续。)
ps:眼睛又发炎了,很不舒服,所以晚了些。二月都快结束了,更新时间就不作调整了。三月咱们再恢复每晚6点到8点间的更新哈。
第一百八十六章 怒归(一)加更
玉墨想起那副欢乐喧闹的场面,眼角的笑纹加深:“大少你是没看到,咱们二少昨日被那些‘病弱’的叔伯抬着举了起来,在山洞里直绕圈。二少被吓得一直尖叫!”
“那些叔伯根本不放她下来,还唱起了感恩的赞歌,以答谢二少,表达他们的感激和喜悦。”
“哈哈!”岑大郎捧腹,“你说真的?!二郎她真被举起,还吓得惊叫?啊呵呵!不行了,我肚子好疼!笑死人啦!那些叔伯感谢人的方式也真特别!不过,很有趣啊。哈哈!可怜咱家的二郎,何时经历过这种场面,肯定吓得都快吼破喉咙了吧!哦呵呵!难怪我昨晚找她说话,她都不怎么应我,原来是白天在后山喊疼了嗓子!哈哈!”
“闭嘴!”岑二娘恼羞成怒,从袖袋里拿出一张擦手擦脸的帕子,塞到张嘴狂笑的岑大郎嘴里,“再笑我就用银针扎你痛穴!让你哭都来不及!”
她斜睨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的玉墨一眼,“你也是,不是都吩咐你闭嘴不谈了么!怎么还和人说!这么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是不是也想尝尝被针扎痛穴的滋味?嗯!”
“不是!小的错了!”玉墨认错的速度和态度都堪称一流,只见他一脸诚恳地合掌,向眸中带火的岑二娘忏悔:“二少!是我太开心,一时失言。求您原谅则个!小的保证绝无下次!”
“哼!”岑二娘傲娇地别过脸,飞快地从袖袋里取出银针盒。手一晃就从盒里取出数根银针,飞快地扎到了低头闷笑的岑大郎的痛穴上,“都说闭嘴!还笑!我让你笑!”
“呜呜~~”岑大郎眼中泛起泪花。疼得俊脸扭曲不已,他把整个身子靠到背后的大石上,软萌萌地哀求道:“二郎,大兄知错了!呜啊啊!好疼!你快把针拔了!啊!痛死我了!”
“哼!活该!”岑二娘没想折磨她大兄,见岑大郎认错,也看到了他宝贵的男儿泪,便出手收回银针。用两只手扯着岑大郎泪兮兮的两颊。摆出恶霸模样威胁他:“再敢取笑我,就灭了你!知道么?”
“嗯啦!”岑大郎学岑三郎嘟嘴卖萌:“人家明白啦!”
“好恶心!”岑二娘弯腰呕了呕。
玉墨本挨着岑大郎坐,听到他装嫩。又看到他可怕地卖萌,蓦地跳起身,站到他十步开外,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娘啊!三少卖萌软人心。大少卖萌却差点没要了人命!
明明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怎么差别这么大?莫非是兄弟俩出生的姿势不一样,所以……
脑洞一向开得比别人大的玉墨,思绪已跑偏。
片刻后,岑二娘敲了岑大郎一个爆栗,作为他犯规卖萌令她呕吐的惩罚,然后兄妹俩正式和好,同玉墨一起,一路说说笑笑地去了后山。
他们在后山受到桃林村所有幸存村民热情接待的时候。考完科举的安三少,听说家乡遭遇水灾。不等出榜,就骑马带了安竹、安松,和十几名护卫日夜兼程地骑马赶回清安县。
当他看到半个县城都泡在水中,无数乡民流落街头,官府不知为何,却毫无赈灾举措,心中的悲愤,一言难尽。
陆铭司等弘威镖局的镖师和陆家家眷,是在镇东军队撤离后,跟随他们一起逃出安坪镇的,如今就落户在清安县的安家。
幸而当日清安县安家所有人都去了清州,只留了几名亲信家仆打理看守宅子,不然陆铭司一行人都没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