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摇着纸扇走下来,边走边笑道:“老夫讲书的规矩自来如此,要想知道曹操性命如何,明日可要赶早。”
酒楼中人自也知道柳先生脾气的,他不讲,便再如何求他,亦是不会讲的。他们闻言也只得颓然离去,只待明日赶早过来听下回。
“柳先生请留步。”守迈步挡住柳先生的去路。
柳先生不解地看守眼,后又将目光落到晋王身上,见他长得丰神俊朗,锦衣宽袍,身贵气,不由的心生好感,但是触到他深邃的目光透露的冰冷寒气,心中畏惧,竟不敢直视。
“柳先生,家主子有话问,望好生回答。”
“是,是。”柳先生望向晋王,赔笑道:“不知公子有何问题要问老夫?”
“柳先生今日所讲的故事只怕不是柳先生自己杜撰出来的吧?”晋王鹰眼扫他眼,慢条斯理地道。
“公子您笑,公子个故事不是老夫杜撰,难道公子此前曾听过个故事?”柳先生见晋王眯起双目,心中胆颤,但是想到位公子有可能是来跟他抢个故事的,便咬紧牙关不松口。
晋王似笑非笑的看他眼,抬眉示意守。守会意,自怀中掏出大锭金子,丢到柳先生怀里,冷声道:“现在可以吧?”
“可以,可以。”柳先生忙将金子放到嘴里咬,见金子坚硬似铁,便相信真金。么大锭金子足够他下半辈子的花销,还哪里需要书啊。
“回公子,个故事秦府的奴才秦贵卖给老夫的,如果公子想要个故事,老夫可以为们引见引见。”
“哪个秦府?”
“就是秦国公府上啊,大名鼎鼎的秦老将军府上啊,难道公子没有听过。”
秦府的奴才怎么会藏着么个故事?而且听几来,柳先生讲的可不止三国演义部。秦蛮勇猛有余,智勇不足,兵法谋略亦是不通,绝无可能编得出来么好的故事,至于秦国公……晋王不认为他会有份闲心。
那剩下的就是……
一想起那带着倔强的娇美容颜,晋王忽觉心中暖,嘴角也慢慢扬起来。
以她的智慧,倒是有此可能。
“秦贵可有说他如何知道个故事?”
“公子您可问对人。一开始啊,秦贵他是怎么也不肯的,后来老夫请他喝酒,几倍黄酒下肚他可连自己祖宗十八代都出来……”
“重点。”晋王心中隐隐已经猜到。
“好好,那秦贵,写故事可都是他们府上那位小姐讲的。秦贵秦老将军新收的位义可不得,不仅会讲很多故事,还经常做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很得秦夫人欢心呢……”
原来真的!晋王闻言倏然站起来,快步朝外行去,脸上势在必得的执着。
守一见此亦是急忙回身朝外奔去,但是当他跟到外面的时候,除看到街角扬起的片尘土,已经看不到那抹蓝袍身影。
守跨上马背朝晋王消失的方向不紧不慢的骑去,他知道,殿下奔着秦府去……
却说这一日,左青词在花园中晒着暖暖的太阳,半躺在贵妃躺椅上,手中捧着卷书正看着津津有味,忽然觉得前面有团阴影挡住自己的视线,抬头看,不由吓跳。
“晋王殿下?”左青词正欲放下书站起来,却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晋王抱在怀里。
“快放手,您是做什么?”左青词竭尽全力想自他怀抱中挣脱,却发现他圈住自己腰身的手生铁般僵硬,怎么也拉不开。
“本王还以为已经彻底解本王之前留下的那五个字,现在看来还稀里糊涂啊,既然如此,本王今日便叫明白那个什么意思。”晋王眯眼望着左青词,眼底灼灼发光。
左青词心中恼怒,怒斥道:“那五个字还请殿下您收回吧。”
“本王过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晋王一把搂住左青词,深吸口气,飞身跃起,朝花园的围墙飞去……
“小姐……”伺候左青词的丫鬟刚去厨房帮左青词端碗莲子羹,回来就看到小姐被位蓝袍子掳走,吓得碗碟啪得声掉在地上。
晋王怀中抱着左青词,闻言立在墙头,徐风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