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瑞曦并没有坐下来,她小心翼翼朝贺野走去,嘴唇嗫嚅着,贺
贺野仍旧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庞,温声道:去吃东西吧。
白瑞曦下意识地咬了咬唇。
贺野抚过她嘴唇,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咬嘴巴。
贺野
嗯?
白瑞曦眨了眨眼睛,他好像真的没有生气。于是她拽着他的衣角。
贺野轻笑,他抚摸着她的手,乖。
餐桌是圆形的,白瑞曦也庆幸当初选了个圆桌,如果是方桌的话,无论怎么坐都尴尬。
剥螃蟹也是有讲究的,内行人的吃法,是先把蟹脚折了,后开蟹斗,再将鳃胃肠心全部去掉,拆蟹脚需要技巧,将关节掰开,用前面小的那块当作剔肉的针,穿过肥厚的后蟹脚,一块鲜嫩粉白的蟹肉就整齐滑了出来。
苏城人是剥蟹的高手,这块地方到了旺季,各种吃法全都展现出来了,哪怕最普通的清蒸螃蟹,做的也是精致鲜美。
唐文清剥下来的蟹壳摆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螃蟹。他将剥好的第一块蟹肉放在白瑞曦的碗里。
白瑞曦坐在中间,率先打破沉默,她挽着贺野的手肘,小声对他开口,这是文清,你知道的。
文清,他、他是我男朋友,你也知道的
贺野凝视了这块螃蟹几秒,从一旁展览柜上拿出了一瓶年份相当的红酒,唐律介意来一杯吗?配这蟹肉,我觉得刚好。
唐文清的眼睛对上他的,忽然笑了:贺总斟酒,受之有愧。
是我应做的。
白瑞曦看着暗红瑰丽的液体从她眼前流过,又看他们相互碰了一杯,声音余韵被震得麻麻的,她默默地吃了口蟹肉。
唐律这样的人才,华兴十分稀缺,有考虑吗?
不敢当,贺总麾下精英良将过千,我不足为道。
气氛再一次沉默了,空气中只有剥壳的声音。
白瑞曦碗里的蟹肉越堆越多,贺野碗里干干净净,他还没吃呢。
贺野,你也吃吧。
只是他两只手都在剥蟹,没得空闲,眼尾瞥了她一眼,随后说道:你先吃。
那一眼有太多层意思了。那是一种以退为进的障眼法,看似什么都不想要,实则什么都想要。
白瑞曦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安抚安抚他,她拿着一块蟹腿肉,蘸了蘸汁,送至他嘴边。
贺野张嘴接过。
唐文清的眼神落在这个动作上。
白瑞曦清了清嗓子,我们看看电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