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就要去抓白瑞曦。
唐文清立刻制止他,身躯往白瑞曦前面一站,挡住他。
行啊,奸夫来得正好,今天你就是寿星我也弄了你!
你能不能冷静点?别像个大脑和小肠连在一起的蛮愣子一样。唐文清声音很淡定,皱着眉冷言冷语的。
顾亭深气得肺都要炸了。
外面的人也熙熙攘攘地进来把顾亭深拽出去,好不容易有个喝酒的机会,当然使劲整他。
场面吵闹了一阵,白瑞曦又开始头晕了,看唐文清正在给她倒温水,对他说:文清,今天我要不就到这吧,我有点想回去了,抱歉啊文清。
他轻轻嗯了一声,把水杯递给他,喝杯水醒一下脑子再回去。
礼物我放在你书包旁边了,你应该会喜欢,生日快乐呀文清。
唐文清点点头,却说道:刚才我不是叮嘱你,晓琪要你喝酒的时候注意一点,别喝那么多,她热闹一上头就分不清人了。
我也没喝多少,我现在其实感觉还好。
她喝完了这杯水,唐文清目光低垂,攥着透明水杯,轻声问:你怎么回去?他来接你吗?
白瑞曦缓缓地点头。
唐文清将玻璃杯子放在桌面上,发出了清脆的摩擦声,很低,他起身,那你先休息,我去应付他们。
休息室只剩下了白瑞曦一个人。
好一会,她掏出了手机,看着通讯录,视线微微重影,但还是准确无误地拨通了贺野的电话。
电话一通,那端的声音传来:喂。
白瑞曦突然捂着嘴痴痴闷笑几声。
看来我们小姑娘喝醉了。
她突然睁了睁眼睛,您怎么知道我喝了酒?
贺野笑了一声,他没回这个问题,问道:聚会结束了吗?
结束了。白瑞曦一边把手机放在耳畔,一边抬头迷离地看着天花板的吊灯,觉得灯影忽大忽小,本来有点晕的脑袋,听到贺野充满磁性的笑声,更晕更醉了。
爹地,我今天很乖哦,我有听你的话哦。顾亭深要靠过来,我就往旁边移,但他太可恶了,竟然碰我,但是被我狠狠打了一下。
电话那头没有出声,只有轻轻的呼吸声,过了两秒,贺野用更轻更使人迷醉的语气问道:他碰了你哪里呀?
他捏了我的脸。
哦?这样啊,那还有吗?
她用否定的语气嗯了几下,摇头说道:没有了呀。
爹地,爸爸,我是不是很乖?
她兀自娇娇笑出了声,像是等待表扬的小朋友。
贺野的声音轻淡,但低沉,像是幽寂的暗夜里攀在花园玫瑰旁的藤条一样,慢慢爬上玫瑰的花蕊。
嗯,主动跟我说,这点很乖。
但这不是全部。
乖乖等我,马上就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