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殊歪着头,凑上前,“陶芋泥?”
陶植回神。
“你怎么了?”
陶植摇了摇手,坐到床边,他已经洗完澡了,时间也不早了可以开始睡觉了。
但是今天这锁骨他不要咬一口,他似乎睡不着啊。更何况巫杭还等着呢,等着看他笑话,他怎么能让她笑话呢。所以今晚为了面子,为了那个勾人的锁骨,他要咬上一口。
陶植勾了勾手,何殊放下擦头巾乖巧的走了过来,坐到床边。
少年的手搭在何殊的肩上,低头去咬那勾人的锁骨。
少年的力度很温柔,很难被发现那是在咬不是在亲。
何殊有些蒙。
少年边咬边舔着那勾人的锁骨。
何殊按耐不住,将陶植扑倒,轻声询问:“想要接吻?”他们从来没接过吻,他们只亲过,只是他们习惯性说接吻。
陶植点头,他确实想接吻,但又摇头,他总觉得这个姿势不对。他不当0。
何殊纳闷,但他也不管那么多,陶植既然已经点头了,那就接吻吧!
少年的呼吸声缠绕在耳边,吻缠绵不休。从额头一路往下,停留在嘴旁。今晚的气氛有些微妙,少年想吻嘴。
当巫杭说她有□□的时候,何殊确实心动过,但也只是心动过,并未用。
他想用,但怕用了后,陶植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所以他在克制自己内心激动的情绪,用一个清纯无害脸来掩盖他内心的肮脏又龌龊的想法。
但当陶植凑上来咬他的锁骨时,那肮脏又龌龊的想法再次出来,清纯无害的脸都掩盖不掉了。
他想要很多,他想要接吻。但他又害怕。他这辈子只怕过一个东西,他怕陶植离开他,他怕他再也找不到他的陶芋泥。
如果他找不到陶芋泥,他估计会疯。因为陶芋泥可不单单只是一个昵称。
“陶芋泥”这个名字别有含义,从他开始叫陶植“陶芋泥”的时候他就已经喜欢上他了。
因为陶芋泥等于一生挚爱。
何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还曾为这个昵称打过架。
当时有一个人觉得陶芋泥这个名字挺好听的,所以就去叫。
“陶芋泥”这个名字除了何殊叫过就再也没有人叫了,所以当有人叫陶芋泥的时候,陶植下意识的回应。
但当他反头才发现他身后站着的人根本不是何殊。
那个男孩刚想开口说什么,一个拳头飞过来。
何殊怒气冲冲地道:“陶芋泥也是你能叫的!”
那个男生也是不甘示弱的,被打了怎么可能不还手。
于是他们两个扭打在一团。
陶植上前去拉何殊,那时的何殊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他只顾着打那个人。他要杀鸡给猴看,让他们知道陶芋泥不是谁都能叫。
陶植拦不住,只好去吓何殊:“如果你再打,我就哭给你看。”
何殊停了下来,陶植从来没哭过,他也不准陶植哭。
虽然陶植每一次哭都只是眼角泛点泪花,但也让何殊心疼不已。他觉得有他在,陶芋泥都能哭,那他真的是太失败了。
他绝不允许自己做一个当陶芋泥要哭时他都没有办法去制止陶芋泥落泪的人。
何殊将陶植堵在了没有人看见的角落,何殊强硬着:“不许哭。”
陶植本来就没有哭,只是为了去制止何殊才故意说他要哭了。他知道何殊不愿意看到他哭,所以哭是最有效制止何殊的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