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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章（第3页）
「……」
被毁被盗被偷，家可以再建。
不管，赶紧走。
海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缥缈：「姐姐，我没有家人了。」
被杀被虐或是自然死亡，家人都可以再找。
不管，赶紧走。
他垂着头，重重地闭了闭眼，一颗颗小珍珠掉进沙子里。
白瓷一样的颜色，在沙子里熠熠发光。
饯别礼，我喜欢。
我硬生生地将他拉到了海里，到腰部的海水浸湿我的衣服。
真冷。
他脸色苍白，像是很不舒服一样，眼睛还红着，明明看不见，还是死死地盯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头一跳，抬手拍了拍他的头。
仁至义尽了，小鲛人。
我转身就走，当然，走之前，我捡走了小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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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听见了熟悉的歌声。
我迷糊地伸手过去，想捂住他的嘴，结果摸了空。
……
我腾地一下开了灯，看着空荡荡的一侧。
不会吧，我幻听了？
余音绕梁，我害怕地从房间里出来，发现歌声还在。
尾音还带着丝丝的颤抖。
显得可怜。
要不，我去买一瓶营养液给自己喝吧。
要命了，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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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得病了？」
阿姨靠在门口，趾高气扬地冲我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