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人咋这么不厚道呢?”侯春玲还真拿他没办法。他自家做好的纱面那镇上已经也就卖十多块钱,她这还给出材料呢,光是手工费,竟然要收她三十五块钱一斤。
“要不要做,你自己想想嘛。”老头老神在在。
“二十八。”侯春玲坐地还钱。
“那你挑回去吧。”那老不死的半点不松口。
“三十,你要做就做。”侯春玲作势挑起担子就要走。
“……”那老头根本不吃这一套。
“算了,我还是找别人做去吧,听说人家那儿,一斤面还要不了十块钱工钱呢。”
侯春玲一边往外走,一边念念叨叨地说着,心里边还琢磨呢,实在不行,三十五就三十五吧,不就是挨宰吗,挨他几刀也认了,只要能帮她赚回来星际币。
“嘿,那也叫纱面?”老贺头不屑道。
“你这老头子,人家辛辛苦苦挑这些面过来,三十块钱怎么就不能做了?”老太太这时候也说他了。
“行了,回来回来。”老头不耐烦地冲侯春玲招招手。
“三十啊?”侯春玲挑着担子站在篱笆外,梗着脖子侧着头看过去。
“三十就三十,年纪轻轻一个丫头,怎么这么抠算呢?”这死要钱的老头子,倒好意思说侯春玲抠算。
抠算就抠算吧,侯春玲挑着担子又回去了,付钱的时候还嬉皮笑脸地跟他商量呢:“叔,我下回多弄点面粉过来,你给我算便宜点呗?”
“你要是一次性弄五百斤过来,我就按二十五块钱一斤给你算,五十斤三十斤的,往后就别往我这里送了。”老贺头说道。
“那要是能有一千斤呢?按二十块钱算啊?”侯春玲赶紧问道。
“行啊。”老贺头这回倒是挺好说话,真要有个一千斤,也够他忙活一阵子的了,到时候就都做侯春玲拿来的活儿,也不用担心弄混了,像这种几十斤的活儿,他是真的不爱接。
侯春玲高高兴兴扛着扁担打算回去,刚走到篱笆外,又被老贺头给叫住了。“回来回来,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啊?再不走天就要黑了。”侯春玲不情不愿地又走了回去。
“这个面粉,你们打哪儿弄来的?”原来刚刚收了钱以后,老贺头顺手打开侯春玲的面粉袋子看了看,结果这一看,不得了,这么好的面粉,他都有多少年没见过了,这色儿,这味儿,啧啧!
“农大试验田里种出来的,没地儿买的。”侯春玲笑了,风水轮流转啊。
“你下回跟你们那朋友说说,帮我也捎点成不?”老贺头这时候那态度,就甭提有多好了。
“哪里还有多啊,早都叫人给分完了,根本没得对外销售。”侯春玲那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就是没戏。
“你跟他们好好说说嘛,也不要多,能弄个三五十斤的就成。”老贺头抓耳挠腮,看来是真的很想要这种面粉。
“那行,我跟他们说说看,成不成我可不知道啊。”侯春玲也不想为难这老头子,于是便答应了下来,反正就几十斤面粉,吃了就没了,应该不会给她惹什么麻烦。
“哎,那你可要跟他们好好说,啊,这下山的路陡着呢,你可慢点儿走……”
侯春玲第三次从他们家院子里出来的时候,是老贺头满脸热情给她送出来的,一直送到村外,口里还不停说着,让侯春玲一定要跟人好好说,务必要给他弄几十斤好面粉过来。
回家以后,侯春玲按照约定,把家里的倒蒸红薯干、还有做晚饭的时候烤出来的一批红薯,一起传送到裴罗茨那边,让他帮忙销售。
以后她每次做好烤红薯,都会把新鲜的烤红薯给他那边发过去,然后裴罗茨再把已经有些放凉了的烤红薯给她这边传回来,让侯春玲做成倒蒸红薯干。
有了裴罗茨的帮忙,侯春玲终于也腾出手来了,总算不用像之前那样,一有点什么事,就要在自家小店挂暂停营业的牌子,平日里也不用一来订单就要往房间里跑了。
之后的几天,侯春玲都在忙黄酒鸡汤煮纱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