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宁舒的视线,想要舍弃一样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喜欢上另外一样东西,将其替代掉。
是,她不是个好人。
可是,这世上又有几个好人。
思索再三最后的目标落在在兄长身上,没有人比兄长更适合。
兄长在意自己,可能没有儿时那样多可是兄长还愿意保护自己说明他是在意的。
而兄长是宁舒的弟子,相处的时间都是机会,更何况兄长本就喜欢宁舒的。
如果不是想到兄长喜欢宁舒她也许就不会将目光落在兄长身上,转而投向其它人从中抉择。
虽然这样说也无法掩饰她利用兄长自私自利的心思。
可是她也只是想帮兄长啊!
对,她只是想让兄长得偿所愿而已,兄长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在她心口插刀,兄长不该如此的。
虽然是这样想的,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难过,甚至是后悔,自己不该将这些小心思打到兄长身上的,好不容易和兄长的关系缓和下来,如今……
缓缓的蹲下身将地上的丝帕拾起,上面鲜红的血迹刺痛了她的双目。
握着丝帕的手收紧,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儿不断的蔓延钻入她的鼻腔中,她的头脑有些发木。
恍惚觉得自己是疯了,算计来算计去竟然算计到她为数不多在意的人身上,何其讽刺。
可是,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抽了那个想法一出来就觉得兄长很合适,毕竟兄长是喜欢宁舒的。
而且兄长是向着她的。
庭院之中种了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她记得刚来的时候缥缈峰上的土是肉眼可见有翻动过的痕迹,那些都是因着她的到来,宁舒栽种的。
剑修清苦,而且都有些轴,修炼起来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又怎么会有那样的闲情逸致去管什么花草好不好看。
空旷而幽静的小径中,她环顾四周,肉眼可见的低迷、彷徨。
这让一回来的宁舒看了个正着,远远的看到女子站在绿叶红花中,身细如柳背对着自己。在看到梓汐的这一刻她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被什么东西快速的填满,充斥着难以言说的欢喜之情。
“梓汐。”
清冷冷地声音里饱含难掩的情愫,温柔仿佛能掐出水来似的。
苏梓汐想要将手中的丝帕藏起来,却没能抵得过快步上前走到自己面前的宁舒。
空气中似有若无地腥味让宁舒地眉峰微蹙,鲜艳的颜色还来不及藏匿便被她看的分明,肉眼可见的慌张,执起女子的柔夷细细查看着:“怎么会有血,梓汐伤着何处了?”
看着低头翻找着自己手上有无伤口的人,苏梓汐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觉得胆怯的厉害,就好像刚背着大人干了坏事的孩子,转过头来就看到了大人,慌乱的不行。
紧张的想要蜷缩收回被宁舒执着的手,却被宁舒握住不让她退缩,“我都看到了,梓汐躲什么?”
宁舒看了女子一眼,以为女子是害怕自己担心或是责怪所以才迫切的想要缩回去。
温热的指腹从手背摩挲而过,轻微的疼意让苏梓汐忍不住的垂眸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伤口。
并不深,也不长,却在皙白光滑的手背上格外的显眼。
就像是完美无瑕的玉石上有了细微的裂痕,虽然不是很明显,却也让人忽视不得只觉得突兀至极。
泛着药味儿的苦涩漂浮在空气里,微凉,柔软的绿色药膏被宁舒细细的抹在伤口处。
一直没有听到女子说话,这让原本想要询问女主因何而伤的问题也问不出口,莹润地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瞳孔中还有着紧着和怯意,好像是在害怕她的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