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我也并不想看着他在我眼前被格里高利之剑带走。就像神父所说的,他需要偿还罪孽,但不是以这种形式。
“玩笑就到此为止。就算没有这家伙在,我也不觉得单凭你们这几条小杂鱼就能敌得过我的飞鸟呢。”
“什么?明明连我们两个人都打不赢的小鬼,还敢在这大放厥词……”
“哎呀,这不是刚才的矮子吗?怎么,叫来帮手之后底气又足了?明明两人一起都打不过飞鸟一个,还有脸在这里吹牛,真是标准的下三滥做派啊。”
“这臭丫头……你说谁是矮——”
“穆兹。”
“……切!”
被姬乃一句话就轻松激怒的穆兹,差点就要举起匕扑过来,被队长出言阻止才恨恨收手。
……怎么说呢,姬乃在激怒别人这方面真是天赋异禀啊。难道是遗传?
“口舌之争并没有意义。以神代飞鸟的战力究竟可以做到何种程度,相信你比我们更清楚。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我才会这样与你交谈。你应该能明白,怎样选择才可以把伤害降低到最小程度。”
“…………”
姬乃沉默了。
是啊,姬乃可是经常来看我锻炼,刚才的战斗她也全程目睹。以姬乃的聪慧,一定能够清楚地认识到敌我的力量差。就算我可以水平挥,充其量也就是暂时压制住穆兹与乌萨两人,可是敌人,有四名。帕尔杜斯与绷带怪人安格维斯的战力暂且不明,但是有一点很清楚,如果他们仅仅是跟穆兹和乌萨水平相近,怕是无法战胜景秀先生的。
可能性只有两种:这两人的战力比起配合默契的穆兹与乌萨还要高出许多,或是他们会采取令人防不胜防的卑鄙手段。无论是哪种,都不是现在的我们可以应对的。姬乃的战力几乎是o,甚至在现在这种身体状况不佳的情况下——虽然很不喜欢使用这种说法——甚至可能会成为累赘。至于爱德华……不能信任的人,是无法在劣势的战斗中当做依靠的。这是我都明白的常识。
也就是说,就算敌人手中没有人质,正面对战我们也很难有胜算。加上姬乃的存在,想要逃掉都会相当困难。这种程度的计算,姬乃想必很快就能想到。
现在,也只有相信她能想出突破困境的办法了。
最少……最少能从他们手上夺回正宪先生的话,起码还能够放开手脚地战斗啊。
“如果你们能在此放弃抵抗,我会保证你们在前往梵蒂冈路上的绝对安全。你们与爱德华不同,并没有犯下罪行,相信宗教裁判所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审判。”
“…………”
就如他们所说,他们的主要目标已经变成了姬乃与我。就像是对爱德华失去兴趣一般,帕尔杜斯只是用尽各种办法试图动摇姬乃一人。或许是看穿了我会听从姬乃的命令吧。
而我们放弃抵抗的话,再擒获独身一人的爱德华也会变得很容易。
按理说爱德华应该会尽力避免这种状况,但是从刚才开始,他就缩在离我们稍远的地方默不作声。
…………
与我们不信任他一样,他大概也无法对我们全盘信任。所以他任凭姬乃与格里高利之剑交涉,自己恐怕是做好了随时可以逃走的准备吧。
真是可悲的关系啊,我们。
姬乃依然没有说什么。她一定是在思考对策吧。即便是在交涉中沉默不语,姬乃也一定有她的理由。
然而帕尔杜斯似乎将这沉默理解为动摇,所以她从另一个方向对姬乃起致命一击。
“小早川正宪,劝说一下你的女儿吧。父**阳两隔的现场,想必你们也都不想看到。我说过了,她放弃抵抗的话,我便不会再伤害任何人。”
虽然嘴上这么说,帕尔杜斯手中的剑尖却又往前推进了几厘米,几乎就要触碰到正宪先生的颈侧。话语的内容,比起劝说,威胁的意味也远远浓郁的多。
正宪先生并没有抵抗,而是将视线移向了姬乃。
我忐忑地望着姬乃的侧脸。终于还是要面对这种局面了……姬乃究竟会怎么做呢?
…………
姬乃,面无表情。不仅仅是动摇,仿佛一切情感都从她身上消失了一般。
……姬乃?
“我可不记得我曾经教过你这么难看的交涉方法。沉默就是给对方进攻的机会,我没有告诉过你吗?”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用你灵活的舌头舔烂身上的绳子呢?这样你就不会躺在地上扯我后腿了。”
……咦?气,气氛好像不太对?
“哼。这种小事,并没有出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