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冲动草率又极端的,不是她九尾狐小舞。
但是,她该怎么进去呢?
她头疼的转了几个圈,又有些生气的去杵那又白又厚的屏障,谁知,自己的手指竟然穿透了结界!
小舞傻眼,一点一点的试探着,先是一只手,再是半个身子,最后她一咬牙,整个身子都穿过结界来到了云山里,且一点儿伤都没受。
她很费解,思考了一会儿眼前又开始发花,她遂放弃的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山上他俩的木屋子走去。
没注意到的是,结界外,一双眼睛盯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随后闪过一丝噬血的笑意。
那木屋子并不难找,就是山间小路不太好走,偶尔有树杈子横穿出来,稍不留神就会被刮上,小舞浑浑噩噩的走了好一会儿,头发和衣服都被刮得凌乱,才走到了木屋子前。
那时,梓尧和阿念刚刚甜甜蜜蜜的吃完早饭,正要收拾了碗筷准备练功。
见到这么邋里邋遢的小舞,俩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阿念还不认识这个样子的舞桢。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梓尧皱眉问。
阿念在他师傅背后捅了捅她师傅的腰,小声道,“师傅,这位姑娘是谁啊?”
狐狸耳朵尖,没等梓尧回答,她就恶声恶气道,“没良心的白虎崽子,你连你舞桢哥哥都不认识了?”只是以她现在的形象,实在显得很没力度。
“舞桢哥哥?!”阿念张大嘴巴,手里拿的碗应声落地,还好梓尧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阿念腾腾腾跑到她面前,左右各转了一圈,还悄悄的瞥了一眼她那微隆起的胸部,不可置信道,“舞桢哥哥,你真的是舞桢哥哥?你这是……做了什么手术吗?”
小舞有气无力的拍了她的脑袋一下,对她身后的梓尧道,“你跟她解释,我要睡觉,借你们的屋子一下。”她半死不活的往木屋走,想起什么又回头道,“唔,对了,我被鬼族帝君赶出来了,现在无家可归,可能就得跟着你们混日子了,相识一场,你们别撵我,我可以做家务抵房租。”
这句话说完,她几乎是爬着进了屋子,倒在床上连被子都懒得盖就呼呼大睡。
屋外,阿念犹自震惊中,“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舞桢哥哥怎么会是个女的?但是她给我的感觉也确实像舞桢哥哥。”
睡饱了的唧唧听到动静后跑了出来,八卦道,“我听见来人了,谁啊谁啊?”
可惜俩人都没理她。
看着阿念呆若木鸡的神色,梓尧只是抚了抚她的发,什么都没说,将她拥在了怀中。
木屋矮床上。
小舞虽然昏睡,但其实并不是正常的入睡,而是疲惫至极后的晕眩。
可就算是晕眩,她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有三世那么长。
最初的最初,她还是未修得灵体的一只九尾白狐。
最初的最初,她还是能轻易的被捕捉到一户普通人家做一只家宠的小动物。
仅此而已。
*
她还记得,那日,秋高气爽,碧空如洗。
她第十次从那户农家的傻儿子手中逃出来,故事,应该从那时说起。
“哇”的一声大哭,农家小院里,一敦胖的小子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他娘拿着扫炕的笤帚从屋里骂骂咧咧的跑了出来,照着他的屁股就狠狠的打了几下,那傻小子哭的更厉害了,“娘打我……”
“打你?!我怎么不一狠心打死你呢?”
傻小子无名无姓,村里的人都管他叫二傻。
而他娘脸上虽染了岁月的风霜,但是风韵犹存,依稀能辨出年轻时候明艳动人的模样。
这时,她头发简单的挽了个髻子,上面只插了一根竹筷,大红裙子看起来就年头已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