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萌乐呵呵的笑,却牵扯了伤口,她也不在意,“我倒是想,可是哪有那么简单的,这世间能有几个人有恢复前世记忆的能力,不过你说到这儿,我倒是有点儿不解,为何当初阿念能帮我想起前世的几个片段呢?”
舞桢皱眉,随后想到什么似的,突然一笑,“阿念自是不能,但是她那个冤家能啊。”
阿萌一怔,复而了然,“想不到他为了让阿念开心,也做了不少功夫,他对阿念是好,或许对她也喜欢,不过,阿念却始终抵不过他心中的那个ˋ最ˊ吧。”
舞桢听了她的话,也有些默然,他看阿萌眉头紧锁,怕对她恢复伤口不利,微笑道,“交给时间吧,不都说,时间会改变一切吗?”
阿萌苦苦一笑,也只能如此。
“梓尧或许能帮你,但是他现在自身难保,还有谁能呢?”
“还有一人可以,他答应过我,只是我现在找不到他了。”
阿萌沉默一会儿后,这样回答他。
*
仕林也找不到阿萌了。
他想通过那镜子和阿萌说说话,却发现没有了回音。
他瞅了一眼闭目凝神的梓尧,在这不见天日的牢里也不知今夕是何夕,看他一时半会儿没事,想着再灵魂出窍去落荒泽找她。
谁知道,他这边刚动了心思,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的浑厚声音在这牢里响起,“天雷时辰已到。”
梓尧睁眼,微微一笑,起身。
仕林冷冷一笑,满目讥讽,“你这天君阿爹真是秉公执法,恪守严规啊。”
梓尧不置可否,他那父君千万年来都是如此,估计生平只做过一件大逆不道,有悖天条的事。
那就是娶了他那妖精的母亲。
但是后来,不也后悔了么?
仕林见他不语,以为他寒了心,也锁了眉宇,“你毕竟是他亲儿子,也不能通融一下?”
梓尧淡淡开口,“他既然下了命令,又怎好轻易收回,仙在做,天在看,悠悠众口,何况西南处又隐隐躁动,他不得不平。”
仕林一愣,想到什么,心头一惊,喃喃道,“他竟然还未死心。”
西南之处,大荒之巅,第一次仙鬼大战,就从那里起。
梓尧一笑,没说什么,往外走去,那铁栏门自动打开。
一道白光照进,仕林恍然觉得,他仿佛不是去经历那残酷的雷刑,倒像是去与心爱的女子约会,共看那月光星海,云卷云舒。
他心酸一笑,又不停地想着,究竟该怎么能让他提早解脱这受刑的痛苦。
该,怎么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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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林虽然困惑,阿念却不敢置信的仿佛听到了天大的喜讯。
扶摇山上,朔风凛冽,天寒地冻,狂风卷着雪花,刮得那树枝乱杈似鸣似泣。
阿念却浑然不觉得冷,心里满满的是喜悦,她紧紧的抓着又恢复白老头儿模样的老白的手,激动道,“白爷爷,你说的是真的?你知道那栓天链的主人在哪里?”
白老头儿看她形容委顿,一双眸子却清亮晶莹,忍不住有些呆怔。
阿念看他发呆,又晃着他的手,急着唤道,“白爷爷?”
老白一震,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掩饰失神的尴尬,他笑道,“自然是。”
阿念禁不住喜极而泣。
老白伸手拂去了她脸上冻了的泪珠,愧疚道,“但是白爷爷不能陪你去了,那边山陡,境险……”
阿念慌不跌的点头,“即使你想陪我去,我也是不愿的。”
老白不满,以为她是过河拆桥,不愿意拉着他这个老头儿做累赘,看着这个白眼狼崽子,刚想训斥她,谁知却听她道,“我已经麻烦你够多了,你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