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兴祖,我可求你要点脸吧,万事都让自己堂客上,让个女人顶在前面,你也好意思?”
宋兴祖被宋兴林点明见不得光的暗心思,双颊蓦的涨红。
何玉梨不忍丈夫受欺受辱,忙要呛声,结果宋兴林这个斗战胜还忒厉害,根本不给何玉梨机会,当场截住话头,继续鄙夷着何玉梨,以一敌三的开怼。
“还有何玉梨,你口中所谓的长辈所赠,人家赠的是我宋兴林!是给你男人的吗?是赠给宋家的吗?啊?你们怎么就好意思上门来讨要的?且以我们的关系,我竟是不知,你们哪里来的脸?”
这话讲的太直白,句句都打在自己的脸上,宋兴祖只觉自己脸都被打麻了。
里外的皮都被揭了下来晒,仿佛心底里所有的小心思都暴露无疑,这让宋兴祖很是下不来台,不由的,语气就急促起来。
“宋兴林!你我本是同族兄弟,你不借就不借,何必如此言语刻薄。”
何玉梨也不由跟着急切跺脚,下意识的喊了句,“宋二痞!”
宋兴林却浑不在意,只吊儿郎当的抬手,做作的抬手掏了掏耳洞,而后懒洋洋的看着面前的人讥笑道。
“哎,我就不借,就不借!我就奇了怪了,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这般找上门来的?又是谁给你们的勇气找我要书?呵呵,莫不是你们觉得,我宋兴林是个脾气好的,打人的拳头不够硬吗?”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宋兴林鄙夷的瞟了这对外强中干的夫妻俩一眼,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
不好动女人,以免惹得一身腥,便直接一手一个,分别抓住宋兴祖更谭德的衣脖领子,轻而易举的把两人提溜着就往院门外送。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宋谭二人措不及防,二人双双中招。
急的谭德声嘶力竭的吼,两手不住抓牢宋兴林的铁爪,试图反抗。
“宋,宋兴林,你,你要干什么?放,放,放开我……”
宋兴祖也万万没想到,宋兴林这个该死的二痞子,竟然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他脸色铁青,可到了这份上了,他却只能踢蹬着步伐,配合宋兴林的脚步倒退着,嘴里不住厉声呵斥,试图获得自。
“宋兴林,我是你哥!你给我放手,放手……”
身后被宋兴林突如其来的举动打的措不及防的何玉梨,有过片刻怔愣后猛然回神,回过神后,何玉梨也蓦的变了脸,转身就朝着宋兴林追了上来,一边追,一边喝骂。
“宋二痞,你是疯了吗?我相公那是你堂哥,是你堂哥!你怎么可以这般以下犯上,你这是大逆不道!你放开我相公,赶紧放开我相公……”
轻而易举把两人拖到院门外的宋兴林,瞧着这么菜的三人,宋兴林配合的如了三人的愿。
既然都叫自己放手,那便……
宋兴林果断松手,刚才还被他紧抓着无论如何防抗也逃不开的二人,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吧唧一声,落了地。
“宋兴林,我草你老母!”,靠的,这人不是书生吗?胳膊怎么这么有劲,跟个武夫一样?
突然吃痛的谭德,双手抱住自己麻了的屁股,怒吼出声,完全忘记了自己秀才的身份,嘴里爆了粗口。
同样的,身体的疼痛让宋兴祖也再顾不上装相,再为此不住他儒雅斯文的外表,满脸黑雾的恶狠狠瞪着宋兴林。
“相公,相公,你怎么样了,相公……”
宋兴祖气急败坏,狠狠推来眼前继续奔来搀扶自己,他瞧着却十分碍眼的人,瞪着双手抱胸一脸痞笑的宋兴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宋兴林,我只是来问你借个书而已,你若是不借,大可言明,为何要如此羞辱于我?你莫要忘了,我是你的堂兄,不是你仇人,你可知一荣俱荣,一陨具陨的道理?你这般混不吝,哪有一点读书人的风骨?将来你去考取举人进士,朝廷可要不起你这样性格极端,连自家兄弟都欺辱的人,你这般品行低劣,自私自利,以后谁又敢跟你相交,宋兴林,你难道就不要前途了吗?”
宋兴林顿时给气笑了,“哟,这还要挟上了!”
他挑眉,顺着叫嚣着的某人视线,扫看向周遭,听到动静后探头来瞧热闹端疑的人,宋兴林知道,这卑劣的宋兴祖,怕是又要败坏自己的名声了。
只不过,他还当他宋兴林是昔日的吴下阿蒙吗?
如今他也是有辩才的好吧。
宋兴林笑了,坦坦荡荡的,浑不在意周遭的指点与目光。
“还品行低劣?自私自利?呵!宋兴祖,我大岳王朝人才济济,朝堂之上,陛下圣明,各位大人也英明神武,怎么会不讲道理?不通人情世故?就你这样的卑鄙小人,也想妄图用这等卑劣手段压服我?呵,宋兴祖,不怕告诉你,我宋兴林不吃这一套!”
不要说不吃这一套,他——宋二痞,这辈子除了对自家堂客,自己认可的兄弟外,其他人,呵,他软硬不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