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吊儿郎当,跟往日的痞子模样别无二致的宋兴林,宋兴祖皱眉,立马会端着兄长的架势,不悦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
宋兴林都给这自以为是的老几气笑了。
“我什么态度?对你宋兴林我要什么态度?”,光棍的摊开双手痞笑着,一脸讥讽的看着已经沦落到跟谭德这样的人混到一处的宋兴祖。
见宋兴林这么副模样,自认为很了解这个二痞子的宋兴祖心里就不住思量了,自己要怎么开口,才能让这个敬酒罚酒都不吃的家伙,心甘情愿的把宝贝书借给自己呢,身后跟来的何玉梨却先急了。
毕竟此来,事关的可是她将来能不能成为举人夫人,进士夫人,能不能得到诰命的存在啊,哪能空手而归?
于是不等宋兴祖考虑好,该怎么跟油盐不进的宋兴林开口的时候,何玉梨先就出了声。
“兴林堂弟,我跟相公听说你手里有进士老爷的手札宝书,便想着你跟相公都是同族兄弟,理应互相扶持,这才冒昧上门,特特前来与你相借的。”
噢!感情是为了他手里的书。
宋兴林闻言,双手一摊,竟是不认,“什么手札宝书?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玩意?”
何玉梨万没想到,这人还死不承认,顿时急了,都不等边上梗着脖子要嚷嚷的谭德开口,何玉梨就义正言辞指责道。
“兴林堂弟你莫要闹了,事关你堂哥科举的头等大事,你当弟弟的不该如此刻薄寡恩,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明明有人亲眼看到你用了那书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想到谭德说的,这死二痞子,宁可把书给外人看的事情,何玉梨就气不打一处来,仿佛那是把她的东西拿给了外人一样,态度不由就刻薄了起来。
“兴林堂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有书宁可便宜外人,也不给我相公看,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对不起列祖列宗啊!明明你跟我相公才是同出一族的兄弟,同为宋家子孙,你怎么能把宋家的东西私吞呢?明明你自己都说,那是长辈赠与的,既是如此,合该……”
“嘁,合该什么?这话又是谁跟你说的?我就奇了怪了,我自己的书,又从没拿出去招摇过市,连家里都不知道,你们夫妻又是从哪里得知的?感情,这是有耳报神呀!”
鄙夷的看着面前信誓旦旦的臭女人,宋兴林目光落向她后天缩了脖子的谭德,宋兴林双手交叉,抱胸冷笑。
谭德见状表示不服,急忙开腔,“宋兴林!你!”
“你什么你?你给我闭嘴!”
才不想听这人犬吠,宋兴林想也不想的吼,气势足的,吓的谭德立马缩了脖子不再言语。
宋兴林见状满意,再抬头看向面前一样嘴脸的夫妻二人时,宋兴林冷冷道。
“宋兴祖,我可求你要点脸吧,万事都让自己堂客上,让个女人顶在前面,你也好意思?”
宋兴祖被宋兴林点明见不得光的暗心思,双颊蓦的涨红。
何玉梨不忍丈夫受欺受辱,忙要呛声,结果宋兴林这个斗战胜还忒厉害,根本不给何玉梨机会,当场截住话头,继续鄙夷着何玉梨,以一敌三的开怼。
“还有何玉梨,你口中所谓的长辈所赠,人家赠的是我宋兴林!是给你男人的吗?是赠给宋家的吗?啊?你们怎么就好意思上门来讨要的?且以我们的关系,我竟是不知,你们哪里来的脸?”
这话讲的太直白,句句都打在自己的脸上,宋兴祖只觉自己脸都被打麻了。
里外的皮都被揭了下来晒,仿佛心底里所有的小心思都暴露无疑,这让宋兴祖很是下不来台,不由的,语气就急促起来。
“宋兴林!你我本是同族兄弟,你不借就不借,何必如此言语刻薄。”
何玉梨也不由跟着急切跺脚,下意识的喊了句,“宋二痞!”
宋兴林却浑不在意,只吊儿郎当的抬手,做作的抬手掏了掏耳洞,而后懒洋洋的看着面前的人讥笑道。
“哎,我就不借,就不借!我就奇了怪了,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这般找上门来的?又是谁给你们的勇气找我要书?呵呵,莫不是你们觉得,我宋兴林是个脾气好的,打人的拳头不够硬吗?”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宋兴林鄙夷的瞟了这对外强中干的夫妻俩一眼,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
不好动女人,以免惹得一身腥,便直接一手一个,分别抓住宋兴祖更谭德的衣脖领子,轻而易举的把两人提溜着就往院门外送。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宋谭二人措不及防,二人双双中招。
急的谭德声嘶力竭的吼,两手不住抓牢宋兴林的铁爪,试图反抗。
“宋,宋兴林,你,你要干什么?放,放,放开我……”
宋兴祖也万万没想到,宋兴林这个该死的二痞子,竟然是一言不合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