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
谭德一个激灵,目光恋恋不舍的从何玉梨身上收回,再看向面前满脸怒容的宋兴祖时,谭德也不慌,反而是抬手客气的朝着宋兴祖拱拱手道。
“抱歉,抱歉,这位兄台别生气,在下岳州府,巫中郡,三江城,北城郊,谭德,去岁中的秀才,今朝赴金陵来赶考的,谭某并不是什么恶人,也没有恶意,兄台别恼。”
宋兴祖皱眉,心里品着这人的出身,心说这还是个同乡呢!
不过他还没发话呢,边上的何玉梨却先恼了。
愤愤的瞪着谭德,点破他刚才的话指责道:“你撒谎!你要是没有恶意,为何刚刚盯着我不放?你个登徒子!”
谭德看着羞恼的何玉梨满面通红的模样,他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忙就朝着宋兴祖跟何玉梨告饶。
“姑娘误会,姑娘误会啊!谭某不过是看着姑娘像是在下的一位故人,故此多看了几眼,谭某一个读书人,自是知道礼义廉耻的,绝不敢越矩,姑娘真的是误会在下了。”
至于故人是谁?谅死对方也查不出来不是。
谭德洋洋自得,信心满满不怕查。
果然,何玉梨是不信的,语带犹疑,“是吗?”
“自然,自然!姑娘若是不信,谭某可以指天发誓呀!”,谭德说的‘真诚’极了,怕何玉梨再出言指摘,他目光忙扫向边上沉默的宋兴祖,忙忙拱手道:“这位兄台你看呢?”
何玉梨看看丈夫,又看看这卑鄙
小人。
说真的,这话她其实是不信的,毕竟刚才这人的眼神太露骨,太直白了。
虽说不信,可看到身边的丈夫神情好了三分,明显就信了的模样,聪明的何玉梨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计较下去,要不然的话,她相公要是想多,觉得是自己不检点招惹来是非……
果然,何玉梨紧接着就听身边的男人出声开口。
“谭兄莫要如此,不过既然谭兄说了,在下信谭兄便是,只是谭兄,往后可莫要再这般鲁莽行事了,不是什么人都如在下这般好说话,通情理的,谭兄当谨言慎行,也免得以后再遭人误会便不好。”
谭德闻言,心里骂娘,面上却连连点头,拱手道谢。
“是是是,兄台教训的是,谭某在此谢过兄台。”
“唉,那倒不必了,你我同出巫中,乃是同乡,出门在外,理当相互照应。”
“哦?竟是同乡?请问兄台出自哪里?高姓大名啊?”,这可真巧了哎,又一个送上门来的同乡啊哎。
谭德心中暗喜,便听跟前的宋兴祖拱手道:“在下,岳州府、巫中郡、通阳县、白沙镇、满山村宋兴祖。”
这个自己出生的地方又穷又破又愚昧,若是可以,自己是不愿提及的,只可惜……
唉,罢了,正所谓英雄莫问出处,待到自己出人头地……哼!
“岳州府、巫中郡、通阳县、白沙镇、满山村宋兴祖?”,谭德嘴里不禁复述着这熟悉的地名,熟悉到一听,他就觉得定有关系的另一个名字。
“宋兴祖,宋兴祖?宋兴林?嘶~宋兄,你?你……”
面前此人,跟那同出白沙镇满山村的宋兴林,怕不是亲兄弟吧?
要不然怎么解释,一样的地方,一样的姓氏,还一样的辈份,一样的……谭德嘶了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满脸的惊奇。
天,不会是这么巧的吧!
才想着如何对付宋兴林那该死的小气鬼,这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上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