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谭德嘛……
骨子里其实就是个抠门吝啬真小人的谭德,对于掌柜口中的上中下等间,他一个都住不起,那院子更是不用提,最后勉强能住得起的大通铺吧,谭德又嫌弃这是下等人住的,吵人杂乱扰的他不清净,根本没法看书,自然是不愿意住。
于是,谭德灰溜溜的出了福顺来,到了门口,还不由愤恨的跺脚,朝着人家的大门处狠狠吐了口唾沫,骂人家狗眼看人低,可是惹得人家热情的店小二发愣,直到目送谭德气急败坏的远去,人家店小二都搞不清楚,他们哪里狗眼看人低了?
而骂人的人……
一连在贡院附近的几条街逛啊,找啊,找了十几家的客栈,每一家都不是他能住得起的,大多还不如人家福顺来呢!态度对他是真鄙夷的店小二跟掌柜的,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谭德反而是怂了不敢多言,灰溜溜的又夹着尾巴离开了去。
最后了实在没办法了,眼看着天色不早,自己那是又累又饿,而他所寻到的地方,已经远离了贡院好几条街以外,隔着好远了。
谭德无法,只能暗骂晦气,不得已找了家门脸特别小,看着特别不大气的客栈,额,其实是大车店,谭德住了进去,心里不住安慰自己说,他就只住一晚上,明日他就去找个寺院庙宇落脚去,这才咬牙要了个下等的单间落脚。
骂骂咧咧肉痛的住了一晚上,果然,第二日,谭德就果断退房,接连去寻金陵城内外,那些可以让书生投宿,价格还低廉的寺院去了。
这一找,好嘛,直接就从城内找去了城外,谭德倒是嫌弃这里路远,小庙又破旧,每日吃的食物还差,根本不想住来着,可考虑到自己的荷包……
谭德咬牙,把恨跟账都记在了宋兴林的头上,这才勉强住下。
然,这样的勉强,谭德也没有隐忍多久。
随着南地各处生员陆续抵达金陵城,城中越发热闹起来,某人的心思也跟着浮动。
宋兴林跟王水生都不怎么在意,也不愿意多花心思的那些劳什子文会啊,辩证啊啥的,他们去的少,谭德却参加的格外频繁,这也导致,他几乎是日日都得从城郊往城内赶。
可怜他每日要等着城门开进城,又得赶着城门关之前出城,又囊中羞涩,还没钱坐车,可想而知,这位贪得无厌兄,腿都跑细了。
眼看到了七月中,谭德锤着自己的小细腿发了狠。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怕是人还没有进贡院就要挂了。
一时半刻的,宋兴林那厮那边搞不定,那自己先前在船上逮到的那个冤大头?
嗯,决定了,明日的文会,自己得先缓一缓,他还是得先四处打探寻找出那蠢货张书生才成,要不然,自己实在是顶不住了呀!
打定主意,谭德美美睡下,次日就将打算付诸行动。
也是这小人运气好,估算着张书生的家世行情,这货找了离着贡院最近的几条街,寻了几家客栈,就在热闹的秦淮河畔,一家靠近那风月场所的客栈,找到了正在参加文会的张书生。
看到侃侃而谈的张书生,谭德就跟见了肉包子的狗一样,狠狠的扑了过去。
“张兄,张兄,可叫愚弟找到你了啊!那日下船,张兄走的匆忙,叫愚弟遍寻不见,愚弟心里着急啊!生怕张兄有个意外,张兄你近来可好?”
张秀才对这个特别会说话的小弟还是欢喜的,自然是一场相见欢,一点也没看到身后自家俩小厮随从,看到了他们好不容易甩下的水蛭又这么的扒了上来,二人相视一眼,表情都不大好,看向自家被恭维的飘飘然的主子,二人脑壳都大。
他们对不起老爷夫人啊,对不起主子来时,老爷夫人对他们的叮嘱信任……
我艹!我们小区今天又被封了,才解封十天啊,又来,暴风哭泣中,我娃初三啊,马上毕业考啊,咋办咋办,太耽搁学习了,老公这个月基本等于没工资了,下月全家喝西北风,呜呜呜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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