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德听到宋兴林如此说,他还替宋兴林可惜,“宋兄实乃实在人,宋兄大度,不争不抢,谭某佩服佩服。”
“诶~谭兄过誉,在下不过是有点自知之明罢了,哈哈哈,不知谭兄?”
“在下?唉,宋兄乃增生都在县学附学,在下区区附生,呵,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
“谭兄莫要自苦,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在下还是很看好谭兄的。”
“谢谢宋兄宽慰,今日谭某与宋兄一见如故,虽不能与宋兄一同进学,谭某也盼与兄多多交流,年后共赴乡贡,到时候还请宋兄莫要忘记在下呀。”
“客气客气,定然不会。”
这样的场合,本就是个名利场,上头说的话,做的事,你听听就罢了,还是别往心里去的好。
像是眼前的谭德,字里行间的言谈,宋兴林就不认为这是一个可以交心的人,彼此不过点头之交,面子情罢了。
一顿宴席吃的月上中天,大多数的人都喝醉了,如那些大出风头的人,他们是高兴的;也有如身边的谭德,他是自怨自艾的。
好在还没有酩酊大醉,微醺的宋兴林便于王水生一道,携手扶着拽着他不放的谭德出门。
于保宗被自家妹妹念经念的脑阔疼,加之也不放心妹夫在仇人钱胖子的虎狼窝,老早就驾着车到了郡守府门外等候。
见到妹夫跟王水生出来,他赶紧就迎了上去。
走到近前,发现二人还扶着个人,于保宗还问来着。
听到妹夫说是席上认识的,于保宗也没多话。
正巧有两个同从三江来,还与谭德住一个客栈的书生出来了,本着同乡之情,谢过宋兴林与王水生的照应后,就把醉汉谭德给扶了过去。
双方一阵寒暄后告辞,便各自散去。
被两人驾着的谭德,被阵阵秋风一吹,醉意减了许多,醉眼惺忪的目送宋兴林、王水生跟着于保宗上车,看到赶车的那个人,谭德还人忍不住咕哝。
“耶?那,那个人?那个人……嘶~瞧着怎么有,有点眼熟?”,他是在哪里看到过吗?
醉汉谭德不住回想。
边上的同乡不由黑线,对这么个家伙,要不是同乡,他们才懒得管。
二人驾着谭德转身就走,边走还边不住臭他。
“谭兄你醒醒吧,今日我们才与宋兄、王兄第二次见,上回魁星宴,我们都没说过话,人家的家人,你何来的眼熟?我看你呀,这是喝高了,看谁都眼熟吧!”
“是,是吗?我喝高了吗?”,谭德皱眉,身子挂在人家身上,还是觉着哪里不对,可到底是哪里不对?他一时半刻的又想不起来。
这边于保宗把家里两个大秀才带回落脚的客栈后,众人商量了下就洗漱睡觉了,毕竟明日要起早。
如今郡中都收到了他们中第的消息,想必县里也差不多该收到消息了吧,县里得了消息,定然是会到下头去报喜的。
一旦衙差敲锣打鼓的上门报喜去,想必整个满山村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全都知道了吧?
未免老宋家那群极品,听闻自己中第后干出什么破格的事情,他们得赶紧回去,尽早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