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别让她们三跑了,她们就是往我们家缸子里丢老鼠的人!就是她们!刚才我逮到她们姐妹的时候,那小的见了我,下意的就往我睡觉的隔间跑,据大的那个当场的喊话,那小的还想妄图从我那隔间的小窗户逃跑呢!”
声音一出,在场人全都震惊了。
奔到跟前的宋兴林自然是二话不说,当即一个飞纵,伸手一捞,直接就把想往上房跑的黄寡妇手里,刚刚抢过手的小女儿给抓在了手里。
宋兴林抓着人闪回自家门口,迅速站到自家堂客与妹妹一边,跟赵婶子一起,牢牢的把家里的几个小的护在身后,宋兴林这才低头看着手里已经吓呆了的黄二妮问她。
“你说,你怎么知道要往隔间里跑?我们家当初奶缸子里的老鼠,是不是你们放的?”
此言一出,明明宋兴林的声音不大,黄寡妇却听的真真的,听的心惊肉跳,听的立马就急了。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是知道,大女儿精怪,小女儿怂,根本比不得大女儿有心计,她怕小的一个抵挡不住,万一把事情给秃噜了出来……
黄寡妇忙就厉声大喝,“二妮!”
黄二妮听到亲娘的呵斥声,她小身体立时一个激灵,根本不敢看抬头宋兴林,只把自己头埋的更低,更低,整个人都恨不得缩到衣服里去,跟只装蔫的鹌鹑一样,心虚、害怕、抗拒的不要不要的。
这样的表现,还要说什么呢?
不要说是于苏跟宋兴林了,就是边上的赵小山心里都明白了,看来兴林哥家先前那一遭祸事,就是这母女三人所为呀。
赵小山眼波一转,瞬间有了主意,也不等这娘三认不认账了,他忙就朝着宋兴林就大喊。
“兴林哥,兴林哥,你可抓住这三,千万别让她们给跑喽,我这就去街上寻我阿爹,我阿爹今日就在东街这边巡逻呢,我这就去喊他,到时候她们是贼?还是被冤枉的?我爹带人审过她们就全知道啦!哥你等着我昂,我很快的……”
赵小山边说边跑,动作麻利的很,那积极的模样,是生怕自己跑慢了,这坏心眼的贼偷母女就跑路了一样。
黄寡妇听着赵小山的喊话,看着他贼溜快的往院门外跑,黄寡妇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就朝着赵小山怒声大斥,音调都带着无比的尖锐与气急败坏,“不,赵家小子,你不许去,不许报官!不许……”
可谁听她的?
赵小山跑的越发的快。
当日自家阿爹没帮兴林哥拿到作恶的投鼠贼人,阿爹都郁郁了好些时日呢,眼下贼人自己送上门来,还是再次上门来偷东西的,他可得让爹来好好一雪前耻。
赵小山跑的飞快,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黄寡妇看看被拿住的俩女儿,再看被于苏、赵婶子一行,在赵小山跑路后,趁机堵的严严实实的大门处……
黄寡妇心道完了,全都完了!
早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刚才俩遭瘟的女儿被对方拿住了人后,自己就不应该出来解围的呀。
她哪怕是不当场逃离这个院子躲起来,就是缩在屋子里装不在,不晓得这回事,不出屋,就让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丫头被他们抓着,情况也比眼下这样的糟糕局面来得强。
毕竟俩死丫头都是小孩子,小孩子犯点错又有什么问题呢?
怎么办?怎么办?
黄寡妇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都没等她想出解决脱身的法子呢,那头的赵小山,已经腿脚超快的找到了正巡街到皂荚树近处的赵捕头一行。
气喘吁吁的赵小山见到亲爹,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这么一说,赵捕头听完,眉毛都竖了起来。
而边上同行的一群快班衙役,也就是当日跟着赵捕头出公差,前来排查于苏他们家的同一行人,在听完赵小山气喘吁吁的复述后,一个个气的呀,纷纷气愤不已的握拳掏刀。
“奶奶的!当日咱们哥几个到现场查来查去,忙活半天,半点蛛丝马迹也查不到,就是让那恶心人的恶人给逍遥法外了,当时可把哥几个给憋屈的呀,咱们堂堂差老爷,居然连个丢老鼠的贼人都抓不到,晦气的很!眼下,呵呵!头,赶紧的,我们快去瞧瞧去,哥几个得好好会一会这‘能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