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苏跟宋夏荷闻言,姑嫂二人又惊又恼还有些后怕。
于苏忿忿握紧小爪子咬牙,“可恶!我们平日里也没跟谁结怨呀?是哪个这么坏,往我家缸子里丢老鼠。”
宋夏荷也小脸愤怒,牙齿磨的咯咯响,“对对对,谁这么恶毒呀?真是太可恶了!我诅咒他(她)生儿子没屁眼!”
于苏看向身旁口吐狂言的妹妹,不禁扶额……妹妹,这样的诅咒大可不必。
于苏倒也没有阻止妹妹的气恼发泄,她在意的是,“小哥哥,按理说也不对呀,平日我们在家的时候,家里也没来过外人,更没人进过我们的屋子,而我们不在家的时候,屋子的门窗都是关着锁着的,这老鼠还能从天而降不成?”
这话宋夏荷也认同,忙点头附和,“是呀,是呀,二哥,我二嫂说的对,这事不对。”
宋兴林也知道这不对,大大的不对,所以他才会选择报官的嘛。
面对如此大的损失,再一想到暗中还一双幽暗的眼睛盯着自家,惦记着自家……于苏想想就不寒而栗。
老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上辈子没少看书里短视频里,宣扬有问题找警察的于苏,对于报官没意见,积极赞同,唯独宋夏荷有些担忧。
毕竟在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心里,一直有个固有的认知,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自己也没少听百姓们私下对衙门、公门中人的忌惮,所以对于衙门,对于去报官,宋夏荷这般土生土长的人心里还是挺忌惮的。
“二哥,二嫂,真,真要报官吗?官府会管我们这点子小事吗?会不会觉得我们小题大做,回头还找我们晦气?”
这话就不对了,于苏点着缸子里的老鼠教导妹妹。
“二妹妹,这怎么能叫小题大做呢?缸子里莫名出现的老鼠,这可是老鼠,带着疾病的!即便是没有病,万一这是一只吃了老鼠药致死的死老鼠呢?虽然我们不会把这些泡了老鼠尸的奶再拿出去用,可万一我们没有及时发现给用了呢?要是那样,我们用吃了老鼠药泡了老鼠尸的牛奶做了烤糕,到时候再卖出去给人吃了……二妹妹,你能想象那样的后果吗?”
宋夏荷顺着于苏的话头往下想,一想就是一激灵,她连连摇头,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再没有先前的想法,连连赞同哥嫂报官的意见。
全家达成一致,宋兴林也没耽搁,叮嘱于苏跟宋夏荷好好在家守着,别动家里的一切,自己则匆匆去了衙门。
也是巧了,接待他的竟然是老熟人赵捕头。
那还有什么说的,赵捕头听了宋兴林的话后,心里猛地一惊,随后火了。
大手一挥,当即带着六个兄弟,大马金刀的就朝着冯家来,一边来,心里还一边气愤。
自己罩着的俩孩子,居然暗地里被坏心眼给惦记上了,不仅被惦记了,该死的还暗地里动手加害了,虽然孩子人身没遭到危险,就损失了一缸奶,那也是对他这个叔在打脸,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呀。
赵捕头发誓,一定要把暗地里的坏东西给找出来,然后狠狠惩戒。
只可惜……
一行七人抵达冯家的院子,对着于苏他们住的东偏刹,还有奶缸子,甚至是整个冯家院子都进行了排查,最后的结果却让人失望。
也不知对方是不是太聪明了,除了在外间后墙,也就是宋夏荷所住的内隔间的后墙窗户,以及后墙上根处发现了两枚看似男人,深度形状却显得异常的脚印外;除了隔间这扇小窗户窗棱缝隙有被利刃翘过的痕迹外;他们再无所获。
这个结果可气坏了赵捕头,可也没法子呀,他们后头动用了更多的兄弟,周围乃至整个三元巷异常人员都排查了,根本就查不出什么结果。
在没有dna技术,没有指纹技术,只有那么一点点可怜的线索,赵叔他们查不到真相,找不到嫌疑人很正常,面对这么个结果,于苏虽遗憾,却也莫可奈何。
想到赵叔对他们夫妻的抱歉愧疚,再想到自己的损失,于苏心里暗暗发誓,回头自己就抱一只狗养着,看那坏人还敢不敢上门,一旦上门,自己一定要找一缸子潲水好好泡泡他(她)。
找不到坏家伙,宋兴林跟于苏都沉默了,边上的宋夏荷却看着那大半缸的奶面露心痛。
她点着那缸被糟蹋了的奶,苦巴巴的对于苏与宋兴林道:“二哥,二嫂,那眼下怎么办?没了这些奶水原料,我们的生意……”
生意自然是做不出了的,毕竟当初大文哥、二武哥送这些奶来的时候就说了的,十里八乡的村寨他们都跑遍了,再也凑不出多余的奶水来了。
而眼下这些都被污染了,肯定得倒掉,没有原料,生意自然是做不成了。
听到于苏悻悻的说生意不做了,宋夏荷气的呀,脸颊的肉都在颤,牙齿咯咯响,不由捏拳,再次诅咒起这个坏心眼丢老鼠的狗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