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发烧吗?”
两天没接电话,害他担心坏了,结果给的具体解释也只是因为发烧晕倒,虽然傅寒川给他看了医院开的证明,几个朋友也做了证。
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温言喻直勾勾看着傅寒川,目光审视。
傅寒川愣了片刻,侧开目光,没有直视,伸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道:“真的是发烧。”
温言喻看了傅寒川半晌。
没发觉出太大异常。
温言喻闷声威胁:“如果我发现你在骗我,我就立刻带着家里的兔子们搬家,到时候你一只兔子都别想碰。”
傅寒川呼吸微顿,语调如常:“好。”
“公司的事情怎么办?”温言喻又问了遍刚刚的问题。
“重要的工作我都安排好了。”傅寒川回得漫不经心补充:“剩下的是万海辉在帮忙处理。”
“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万海辉。
万能队友。
不知为何,脑中忽然闪过这个想法。
温言喻被自已逗的一笑。
因为发育期并未得到很好的照顾留下的老毛病,身上的肉是怎么也养不起来,直到如今也只是腹部有些保护脏器的脂肪。
温言喻窝在男人怀里,很轻易地就被对方严严实实笼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拥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困意渐渐袭来。
温言喻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朦胧水雾。
傅寒川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哄孩子一般温柔地说道:“困了就睡吧。”
温言喻嗯了一声,往傅寒川怀里又蹭了蹭,拿过枕边小狗,窝进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缓缓闭上了眼。
不多时,均匀的呼吸声在卧室响起。
傅寒川微微低头,拨开少年额前碎发,在眉心处落下一吻。
缓缓起身。
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三楼过道尽头的阳台处,夜色如墨,院中栽着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也许是进了冬季的缘故。
树上一半枝叶枯黄腐败,风一吹就大片大片的往下落,一半叶子还泛着点绿,看上去牢牢扎在枝上,实际即将掉落。
透着诡异的死气。
付知言的视线在那树身上停留了很久。
冰冷月光透过枯败的枝叶,在他眼底落下细碎光斑,糅杂着沉寂的冷漠。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身后停下。
付知言转头。
傅寒川站在那儿,灰色调的眼眸冰冷至极,隐约能看见其中翻滚的暗流与敌意。
目光交汇。
傅寒川眸色不善,先开了口:“你也爱言言。”
声调很冷的肯定句。
是爱。
不是喜欢。
付知言微微一愣,转头,没和男人继续对视,也没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