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在接下来的行程中,大家对她这个,即便没有武力在身,且是女子身份的领导者,也表现出绝对的服从态度。
如果说没有两天前的那个夜晚,他偷听到钟桐和施禄的谈话,他或许还对这个有独特人格魅力的女人,心怀几分敬重。
只可惜,了解她真面目后,唐武对之,只剩鄙夷和厌恶。
她把所有人都当作炮灰,为她打前站探路的马前卒,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唐武奔跑的速度很快,只是数息功夫,便来到了钟桐面前。
然后他二话不说,变拳为爪,欲要掐住钟桐的雪白脖颈,令施禄投鼠忌器。
眼看自己的手就要抓到钟桐的脖子,却突然见到对方脸上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唐武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但是这个时候,也由不得他多想。
目前来看,此法虽然不能说是唯一脱身之法,但也是眼下最行之有效的扭劣势为优势的举措。
即将得手,他不可能因为某种不好的念头而放弃。
唐武不再多想,因为他的手已经碰触到钟桐雪白滑腻的脖颈肌肤。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那只手忽然“砰”的一声炸裂开来,连同手臂,血肉横飞。
这一幕的出现,直接让另外两个正在打斗的人,怔在当场。
局势逆转的太快,作为亲身经历者的唐武,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待他反应过来之时,疼痛已经席卷全身。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惨叫响彻山谷。
所有人都不明白,唐武的胳膊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直接炸开。
就连唐武也没有看清,钟桐是如何出手的。
他此时只顾步步后退,再去瞅那个轻挪莲步朝他走来的女人,满眼满心都是忌惮和恐惧。
唐武颤颤巍巍问道:“钟桐,你究竟是何人,你不是没有修为的吗?”
唐武的胳膊血流不止,他极力捂着,但都无济于事。
钟桐没有回话,她转而问道:“书生黄祺,是你们谁杀的?”
唐武没有回答,但是目光却是瞥向了老友余志仁那边,答案不言而喻。
钟桐自顾自摇了摇头,惋惜道:“可惜了一个读书种子,刚遇到那会儿,他和我说,自己将来一定能进到庙堂中枢,为老百姓向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场老爷们说一句公道话。”
“结果一趟岩山之行,就这么莫名其妙死了。而且这个死,还是白死,死的毫无价值,真的是太可惜了。”
钟桐的这番话,说的几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他们不明白,眼下给他们感觉有些高深莫测的女人,讲出这番话,到底有无更深层次的含义。
钟桐转头看向施禄,嘴角微勾:“你拿唐武试探我,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
“只是我不明白,你早就对我们的合作关系,心生疑虑,为何迟迟不动手?反而还要假借他人之手,对我进行试探?”
施禄的眼神,此时阴沉的可怕。
他说道:“以你做事谨慎的样子,我此前要存试探之心,除非动真格的,否则什么也试探不出来,这一点我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