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下他更不敢让耀熹知道了。
这个姑娘好得接近完美的地步。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不舍得,也害怕失去她。
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耀熹已经站在静兰的面前了,“去哪?”那把依旧温婉动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的语调问道。
静兰再次有了这辈子一定被耀熹吃定了的感觉。
结果脑子当机了的静兰和耀熹逛了不知多少摊的古玩赏物,彻底当机的静兰甚至没有顾虑到耀熹走了一晚上也会饿。
“静兰,”耀熹指了指旁边的烧饼摊子,“你要不要?”
看着耀熹的样子,静兰努力将刚才的乱七八糟思想都压下,然后恢复平日正常的样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心下却有点懊恼自己的愚蠢,掏钱买下了两个烧饼。
“给您,夫人。您可真有福气,嫁给了这么一个会疼人的丈夫,一看就是贵人的气质!祝您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老丈利落的将装好的烧饼递给旁边的耀熹。
静兰看了看旁边接过烧饼,却又有点惊讶的耀熹,再看看笑呵呵的老丈,本着豁出去的心态,静兰一下牵起耀熹的手,忍着自己恬不知耻的羞耻感,笑着看着老丈,用明亮的声音说道,“承你贵言。”
静兰真心觉得这是除了对耀熹求婚和对耀熹表白以外,自己一生说得最好的话了。
“等、等等…”被静兰扯离烧饼摊的耀熹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本能地想要抽回被静兰牢牢牵着的手。
静兰看着被自己紧紧握着的手,又看看有点不情愿的耀熹,一皱眉,“不好吗?”
耀熹的视线对上静兰的视线,两个人在彼此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目光中愣了。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即使只是一瞬间,也好像是过了很久一样。那一瞬间,有让人眼眶发热的冲动,也有让人勾起甜笑的念头,更多的,却是想要和眼前那双明亮的眼睛,一起去创造更多的永恒。
努力的,在对方那双美丽的瞳孔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独一无二,只能是那个他和那个她的存在。
有人说,情感和理智做出的决定,往往是南辕北撤。
但在这一刻,非也。
是因为太强大的情感,光芒可怕的将理智全部遮盖。
他吻了下去。
万幸,她没有拒绝他。
真的是很万幸。
静兰笑得跟得了糖的孩子一样开心。他更加大胆的将衣袖里藏着的木簪戴到耀熹的云髻上。其实兰花的沉静和耀熹的活泼有着一点点的不相配。但静兰还是很执着地刻成兰花。
他想让耀熹知道,他在乎她。
“我才不会为了木簪就把自己卖掉。再问你要一样东西当信物。”
“好,你说。”静兰很爽快的答应了。
她说,她要他的坦白。但这不是指要静兰将所有事一一上报,她说,她想知道有关他安危的事。
这人。
答应和他在一起,不是担心自己的荣华富贵,也不是担心什么世俗,是担心他的安危。
真是一个笨蛋。
就是因为她是笨蛋,所以他觉得自己有责任看好她。
看着她仍然甜笑着的样子,静兰把她拥进怀里。
此生有卿,足矣。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茈静兰和彩耀熹,再也不分开。
于是他开始想象各种未来和耀熹的生活。和她一起在贵阳做官吏,然后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成亲,老了之后就在千山万水之中游玩……
他越来越放任自己爱她了。
高兴了好几天的静兰,却渐渐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应该去做。
耀熹并不讨厌被人隐瞒,她从来都觉得,只要不是危险的事,不是不公平的事,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她就不会逼对方说。但她其实挺喜欢了解自己喜欢的人,她,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套取着静兰的话,知道有问题的就闭口不谈,明白的就多关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