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结束这件事保住陆家,比她独逃独活更重要。
她想的是,若真不能,便跟这个人同归于尽。
因为一切的一切,缘于有这么一个人,对她有。
陆正和?江州堤坝案都只是碰巧,赵胜时也是碰巧。
根源还在于,有人对她有,于是陆正被捏了把柄,赵胜时只是手段和?工具。
从根子上斩断这,作为中?间?人的赵胜时,没有利益驱动他把江州的事翻出来,还不如握着等以后再从陆正身上获取什么别的好处。
也不能说不对,只是过于简单和?粗糙。但温蕙只是个内宅妇人,她对于官场有这种程度的了解,已经是个合格的士大夫之家的妻子了。
因为男人们?,从来没对妻子寄予过更高的期望,能完成人情往来的社交就可以。
听到屏风后的动静,温蕙垂着眼,在袖中?握紧了匕首。
可那?人却没出来,有一声轻笑,隐约听见他感叹了一句:“居然还是个美人……找个人……教……”
然后那?人便走了,没有给温蕙动手的机会?。
过了几日,有个妇人来“教”她。
“这男人啊,也不是只有前面才快乐。”
她道,“其实男人的后面也……”
温蕙原不知道她来是干什么的,只觉得?她不像良家。待听了几句,抓起了桌上的茶壶,狠狠砸了下去。
妇人窜了出来,裙子上都是茶水。
“这个性子太烈,奴家教不了。”
她狼狈道。
报上去,上面人一笑:“说不定对霍阉的口味呢,他不是正喜欢折磨女人?性子烈的,才带劲。”
众人都一笑。
笑里带着深深的恶意,既对霍决,也对温蕙。
温蕙终于被送进了霍府。
在轿子里等了好久,好像旁人都把她遗忘了似的,手脚都快
<h1id=chapternacss=chapterna>154、第154章(46)
<h1>冻僵了。
终于有人来了,恭敬地道:“姑娘请下轿吧。”
帘子被撩开,温蕙抬眼,起身走了出来。
来人像是个管事模样,恭恭敬敬地道:“姑娘请跟小的来。”
她明明是妇人装扮,张口闭口叫“姑娘”,睁眼说瞎话。温蕙也不跟他争,跟着他去。
只转眸间?,檐廊柱子后面露出红色金线的衣角,藏了起来。
温蕙蹙眉。
一间?明朗整齐的院子,才到门口,便有美貌的婢女迎上来:“姑娘来了,快快进屋。”
迎进屋中?,华丽精美。
“地龙烧上了,还没热起来,姑娘先烤烤火。”
她们?道。
鎏金掐丝的熏炉抬过来,上好的银丝炭没有一点烟气。
打量一眼,家具,帐幔,字画,摆件,婢女的衣衫,过于贵重华丽,处处透着奢靡之感。
恰是她的婆婆陆夫人最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