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红苕粑粑吗?”柳氏见她舀粗面,问道。
“地窖里的红苕有些开始变味了,我想着这几天赶紧把剩下的吃完。”白氏心里可惜那些坏的红苕,坏红薯都是压在最下面的,若不是她在地窖闻到一丝味道,恐怕再过不久上面的也都会烂掉。
“荆夫人怕是吃不惯吧。”柳氏担心问道,若是就家里人吃也便算了,荆若阑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惯。
娘私下里都告诉了她们,荆若阑给了娘两百两的银票,若是吃不习惯真是怠慢了。
白氏想了想,回道:“那我蒸些米饭吧,反正也要炒菜,若是吃不习惯红苕粑粑便吃饭吧。”
白氏说着便舀米洗米,顺手的事情也不麻烦。
米开始蒸时,锅里的红苕熟了。
白氏把煮软了的红苕倒进粗面里慢慢和面,柳氏帮着她洗锅热油。
灶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院外的谢郢被荆若阑扶出房间坐在屋檐下,略微弯腰逗弄着地上的小黄狗。
“今天怎么人都不在。”荆若阑看着冷清的赵家院子,不解的问道。
谢郢低垂着的眼睛稍微抬了抬眼皮,想起赵老头午后跟赵大毅兄弟说的话。
他当时正躺在床榻听着外面的赵大毅兄弟做工时候的唠嗑,听他们调侃赵宥林和他的小媳妇,听他们调侃赵三根赶紧娶媳妇。
突然,赵老头的声音传来,跟外面的赵大毅兄弟和赵家的几个堂兄弟,说着他白日里发生的事情。
谢郢一字不漏的听了个全。
“娘,赵家可能不安全了。”谢郢淡淡的说道。
荆若阑乍一听有些疑惑,问道:“不安全?怎么会,胡兄弟不是说过嘛,这村子是十里八乡最隐蔽的,怎么会不安全呢?”
荆若阑说完,看着自家儿子的神色,犹豫问道:“知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谢郢用手揉了揉麻木的腿,平静的说道:“他们村子惹了祸事,人家要他们村子所有人的命。”
“所有人的命?!”荆若阑闻言大骇,着急询问:“你如何知道的?惹了什么祸事竟要全村人的性命,如此没有王法,真当朝廷亡了不成!”
面对母亲的一通提问,谢郢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细节,只听赵老伯说是村长儿子伤了一个叫朱大刀的人,还提起了此人的父亲,应是个不好惹的人。”
赵老头说话时的语气透露出明显的担忧和无奈。
后来,他便催着赵家几个堂兄弟赶紧回家叫人去村长家,又领着赵大毅兄弟先行一步去了村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