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地下,想起原著中此女出场是在午夜子时,而兽人奴隶的买卖通常会作为拍卖会结束后的助兴节目在最后举行。
“良册……”
“师尊何事?”
他睁开眸子,想告诉良册稍后务必将紫蟒买下来。
可他这般无缘无故的命自己的徒弟,买个蛇女回仙门。
若解释不清楚,恐怕会引起司命道宫众人的怀疑,以为他要做那采补的下做事。
但他又不能直接向众人坦白这其中的宿命因果,还要设法替紫蟒遮掩妖界少主的身份,想办法将人送偷偷地回妖界。
为难了片刻,他才想好说辞郑重道:“为师方才得了消息,打听到我有一故人之女,不幸沦落两三洲,被人当作奴隶拍卖,等下子时一到,不论你用什么方法,都要将此女赎回。”
鱼怀隐扬袖,将紫蟒的影像散在半空中。
良册记住画中人的容貌,见此女模样娇俏,气息熟稔不禁好奇,“师尊何时结识的故人,弟子可曾见过?”
“一见倾心、似是故人。”鱼怀隐默念原著中良册初见紫蟒时的评价,不由一愣。
叹他这棵万年的老树想要开花,结的果子还是酸的。
就愈发觉得自己不争气,想他堂堂反派,要什么样的妹子没有,说不定待会一出门,他就能碰到天定的姻缘。
怎么可能因为一时心动,就在主角这棵歪脖树上吊死,随即释然,“你自然见过。”
鱼怀隐话中指的是枝禾,可在良册听来却是摸不着头脑,只是他还来不及问,就听见门外喧闹。
“师兄当真自小就和人定了亲,想必司命道宫那位师姐定是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怪不得这些年来,你凡事都帮衬着岳参横等人,原来是无利不起早啊。”
“柳师弟不可胡说!”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鱼怀隐的神识感知到门外有两人在相互追逐,跑在前面的修为浅些,而跟在后面追的那位修为精深,似不在良册之下。
“我看一眼便走,师兄莫要这般小气吗。”
来人嬉笑着,接着鱼怀隐见到一个头束金冠,身着金玉的少年推门而入,扬言要看屋里的美人。
却还没等少年瞧个真切,就被身后的师兄一把抓住,扯着衣领拽了出来,施法定在门外。
金玉凝香?是天德道宫的弟子。
鱼怀隐认出这少年就是在封林大典上,代表天德道宫出席的仙门弟子柳绪,便猜到那女鲛口中的小主人应该就是天德道宫的少主庄镜台。
不过他可从不知道,庄镜台会和通元商会扯上关系,难怪此子敢和主角抢法宝和妹子,合着人家可是整个上仙界最豪横的富二代。
不过这年头,反派要是没点身家来历,也不能凸显出主角的地位不是。
鱼怀隐瞥了一眼良册,见他在柳绪闯入阁楼中时,才悄悄祭出破妄刀,道是小徒弟在他的教导下,稳重成熟多了,至少不似从前那般戾气缠身。
“你是何人?”良册站在鱼怀隐身前靠右一步的距离,这个位置无论是他想保护身后的人,还是承受敌人的袭击都是最佳的站位。
站在门口的青年,听到良册的问话,侧头对着身后的女鲛吩咐几句,示意他们将柳绪带走,这才正衣冠、收术法。
目送那一队鲛人离开后,也不再端着少主架子,笑着对鱼怀隐道:“小隐,一别十年,别来无恙啊。”
十年?良册打量着这热情寒暄的青年,心中计较他与鱼怀隐相识也不过八年光景,师尊何时有这样的旧友。
又见此人一身珠光宝气,举止轻浮,腰间挂着一面精巧玲珑的傀儡鼓。
这法器阴毒专门摄人魂魄,吸取他人修为,想来他的主人也是宵小之辈,不禁心生厌恶。
“是啊,我与庄兄好久不见。”
鱼怀隐见这人和他叙旧,知他定是原主的旧友,就在脑海中努
力地搜索关于这人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