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瑄堂而皇之将她拥住,氛围似乎又回到了最初。
“……我头疼,眼晕,像是要发热了。”
他举起芝芝的手腕,按到他额头两边,吩咐道,
“替我揉揉。”
额头青筋微凸,略显狰狞。
炙热的呼吸这会喷洒在她头顶,芝芝无助地昂首望向贺瑄,像是察觉到危险而十足警惕的小动物,她身形僵硬,死死咬住下唇,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
“大夫人要担心了。”
提及李氏,贺瑄仍旧不为所动,他不止呼吸炽热,身子也逐渐滚烫起来。
无奈,芝芝只好硬着头皮揉捏他的太阳穴,可两人的姿势实在不方便,她揉了几息便觉得手酸。
芝芝将眼神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示意贺瑄先坐下再说。
须臾。
他是坐下了。
但坐的是床榻。
贺瑄禁锢着芝芝的白玉腕子,没让她移开,
“继续,别停下。”
微凉且舒适的触感让他燥热的心缓和许多,但某种异样的热意骤然翻涌而上,直逼下半身。
贺瑄猛然睁眼,狼狈不堪地偏过头去,半晌喘气声愈发明显。
他便知晓,自己中招了。
这热度着实不像烈酒会有的,但有能力在年宴中做到这地步,并且得益的,大概只有他的政敌。
贺瑄脑海里千回百转,霎时闪过一系列朝廷中的脏污手段。
但最终,他还是将目光挪到芝芝白皙的脸上。
娇嫩、清艳的出尘脸庞上没有半分羞怯忸怩,有的只是满脸的魂惊胆颤,吓得花容失色,唇色惨白,
“世子爷,奴婢去给您端碗醒酒汤可好?”
年轻单纯的婢女还以为她们世子爷是酒意未过,但殊不知猎人早已盯准了柔弱的猎物!
贺瑄松开手,任凭她逃离。
就在芝芝碰上门的下一秒,门栓突然被身后的人拉上。
大掌轻轻捂住她的嘴,贺瑄哼笑告诫道,
“别怕,你手娇嫩,叫醒酒汤给烫坏了可怎么办?”
“……”
院子里的宫女识趣极了,见房门落锁,低垂着脑袋连忙出去,有些事是不能轻易听的。
在宫中的生存之道,便是装聋作哑。
……
年宴快要结束了。
李氏焦急地看着贺瑄空着的位置,“世子爷怎的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