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人,怎会不恨?
可要他换位思考这几人,他也做不到。
没有人会为情敌着想。
哪怕他愿意接受跟几人共享公主,他也要争夺做公主最爱最舍不得的那个。
司徒文见楚云涵别开目光,哪儿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司徒文轻笑一声:“楚云涵,我没要你与我感同身受,我只希望你不要阻止我与公主亲近。我知道你心胸宽广,定能容我。我也愿意与你一起保护公主。你我本不应该闹得如此难堪。我并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
司徒文低声叹气:“我本就是个身染重病之人,能多活一天都是上天厚爱。楚云涵,你拥有健康的身体,自然能跟公主恩爱到白头。我不过多陪公主几年,你也要与我作对吗?还是…你想让其他几人…坐收渔翁之利?”
司徒文这话像是在挑拨离间,可楚云涵不得不上当。
因为司徒文他说的对。
他这身子很差,很难治好。
就算公主纳了他,他也陪不了公主几年。
为何要把多余的时间浪费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
其实他们最大的敌人,应该是聂清绝。
聂清绝武艺高超,又是一国太子,手握重权,脑瓜子又聪明。
他在聂清绝手里可是吃了不少闷亏。
想到聂清绝,楚云涵就一阵心烦。
聂清绝那厮太不要脸,他打又打不过,耍心机也会被聂清绝耍的团团转,当真还奈何他不得。
司徒文一直注视着楚云涵,见他神色恍惚,目光呆滞,估计也是听了进去。
司徒文暗自叹息。
把玄容九交给楚云涵,确实不放心。
楚云涵太过天真,根本不懂人心险恶。
楚太傅把他养的太端正了。
这样,可是很容易吃亏的。
司徒文也懒得说,他本来就是想揣夺楚云涵去吸引聂清绝的火力,因为只有聂清绝,才是让他最头疼的情敌。
其他几个…
司徒文眼神迷离。
凤国世子凤慕言,一个绣花枕头,比楚云涵还天真,不足为虑。
陈国小将军陈浩轩,一个粗鲁莽夫,成天只会打打杀杀,根本不懂得讨女子欢心。他前世在玄容九死后,回国不久就跟着玄容九自刎而去,留下一封血书告别父母。
这种人不痴情是把杀人的好刀,对人痴情也会是死心塌地,绝对忠诚。
可公主是块木头,若不打直白,怕是一直都不会懂陈浩轩的爱。
所以,陈浩轩也不足为虑。
只有聂清绝。
他太过聪慧,智多近妖,又手握兵权,武功高强。
他想要算计谁,谁就得吃亏。
也就在玄容九身上栽了跟头,不懂情爱的聂清绝,可是聂朝眼中的肃面阎王,谁敢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