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容九问的问题角度刁钻,但余采良顿时明了。
他呆愣在地,仔细回想,以往都是他暗地里悄悄跟踪慕贵生父子。
他与慕贵生竟真的不曾面对面过!
可这又如何?
玄容九见余采良愣住的样子心里便有数,“慕楠生,你可曾见过余采良?”
慕楠生吃力的扯着慕贵生的衣服,等慕贵生让开,慕楠生亮晶晶的眼眸满眼都是玄容九。
“草民认识,五年前就是他带走了娇娘,还打了草民,害得草民几天都下不了床,公主要为草民做主啊!”
“你胡说!我当时根本没看到娇娘,我只是堵在慕府打了你一顿,何时带走了娇娘?你休要血口喷人!”余采良再傻也听出了这父子俩想推卸责任!他如何能忍!
“娇娘若不是你带走的,为何我回府就不见娇娘的身影,你休要狡辩。”
慕楠生抬起脸可怜兮兮的控诉。恨不得跑到玄容九面前,让她好生看看,他那英俊又惹人怜爱的面容。
“我儿说的有理,这事你可以随意问我府中人,娇娘确实不见了,她留下一封书信,说是被兄长带走了。”慕贵生此言一出,余采良顿时呆坐当场。
“你…你把那书信给我看看?我认得娇娘笔迹,你休要骗我!”
“五年前我将那书信给了杜大人。”
杜威又急急忙忙点头,“是,确实有封书信。”
余采良凶狠的目光移向杜威:“狗官!那你当年为何不说?”
杜威被余采良吃人的目光吓的,又跑到玄容九身后,探出头来,“本官怎没说?你一口一个污蔑,死活要本官拿下慕家父子俩,本官断不了你这无赖的案子,只能将你打发出去!”
余采良气急,但心里疑惑不已,又怕真有那封书信错过什么,只得松口,“我要看书信!”
不等玄容九示意,杜威起身去拿,“本官去拿。”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漫长到余采良心里的期待越来越盛,他想知道妹妹死前到底是何心情!
待杜威呈上,玄容九看了一眼便递给衙役。
衙役转身给余采良松了绑,余采良连忙接过书信,一目十行看完,眼眶红了又红。
慕楠生见此,抬起小脸,“没错吧?”
余采良哽咽的点点头,“是娇娘的笔迹,但她不是我带走的。”
此话一出,案件似乎到了僵点。
玄容九大拇指细细摩擦着食指,“天色暗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待本宫如实调查后,再做定夺,退堂。”
“退堂。”
“等等…”慕楠生连忙挣扎着起身,使劲向着玄容九的地方伸出头去,“公主,草民这般疼,公主可会…”
慕贵生忙打乱慕楠生的话,唤下人赶紧将慕楠生抬走,“逆子冒犯了公主,草民回去定当多加管教,望公主恕罪。”
“爹,你等我把话说完啊,公主…公主…”
远去慕楠生闺中怨妇的声音,气的慕贵生青筋暴突。
他就该把他的嘴也给打烂,不然迟早被这个逆子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