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作为他的亲大哥都不能在公堂内旁听,凭什么玄容九可以坐在公堂上旁听?
除非,玄容九的地位比方知府大,而且,她是特意为他的事来的。
像她这样的大人物完全没必要去宁府居住,戚婉儿对她又十分和气。
宁致波心里突突的厉害。
看来他昨日将煤矿的钥匙交给戚婉儿,反而是正中了下怀。
这几人估计去煤矿查到了什么东西,所以现在是来兴师问罪了?
可煤矿有什么事发生啊?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宁致波心里不祥的预感越重,但他不能自乱阵脚,不然这颗人头就真保不住了。
宁致波回他:“大人,小的管理期间,煤矿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啊,你可以问问我那些下人,我平时也就是去走个过场。里面大大小小的杂事都是我的下人在管,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是他们先知道。不知道大人所说的是什么事?我一个做主子的既完全不知,还让大人先知道,回去我定重重处罚他们!”
宁致波这番话倒是把自己的责任洗脱干净,可方知府是什么人。
他审过的案子不说几万也有几千了,岂会被他这话唬住。
方知府冷冷道:“宁致波,在你的管辖范围内出事,难道你不应该负责?哪儿有像你这般推卸责任的?你若是管不了,当初又何必要接手呢?”
宁致波哑然。
他也想不接手啊,可是府中没有能接手的。
宁致兴需要温书考取功名。
宁致远就是个不上进的混球。
宁老爷又常年在外。
宁二夫人整日又要打理府内的事。
一时之间,他确实脱不开手。
难道是宁致波本人犯了什么事?毕竟他来了之后,可没怎么去过那煤矿。
宁致波冷汗冒了出来,没想到这还是个棘手的事。
那宁致波本人头脑灵活,年纪轻轻就能把宁府生意做的有声有色,估计手里也没几个干净的。
这个锅居然让他来背,真是可气。
宁致波咬牙:“草民不知,草民经过一难,脑子有些不太记事了,以往若是煤矿出了什么事,草民是真不知啊,那跟草民无关,请大人明查!”
玄容九闻言扫了他一眼。
他口口声声说跟他无关,可那煤矿本就是他管理的,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他应该尽的责任一个都不能少。
可他开口闭口就是与他无关,甚至提到了自己死而复生的事,好像是要别人把他跟死前的宁致波分离成两个独立人体来看。
玄容九指腹轻轻摩擦。
这宁致波脑子确实不够聪明,应该说,附在宁致波身体里的那人不够聪明。
只要是个精的,他这番话都会被人怀疑。
不过,因为他的身体本就是宁致波的,别人再怎么怀疑,也怀疑不到哪儿去。
只会觉得宁致波大难不死后,脑子确实受到了重创。
方知府就是这么想的,他也就懒得卖关子,直言道:“宁致波,你管理的煤矿死了个人,还死了两月,这件事你真不知道吗?”
宁致波心里咯噔一下,死人了?
咋死的?
他以往杀的人都抛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