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容九轻启朱唇,“填了。”
“是。”
“派人盯着,若是有人来,直接拿下。”玄容九吩咐完,骑上马背,带着聂清绝跟楚云涵回了衙门。
玄容九一脚踢开杜威房门,正遇上杜威和他夫人正在用膳。
杜威刚想骂娘,抬头一见玄容九沉着脸,他双腿颤抖着跪在玄容九面前。
“公主,你能不能让下官做个饱死鬼?”
杜威哭的好不伤心。
这么多天他夹着尾巴做人,就是希望玄容九能忘了他。
可今日玄容九都气的踢他房门了!
以往玄容九哪儿会如此?
可见是气的狠了。
玄容九冷冷的望着眼泪掉个不停的杜威。他旁边的杜夫人也跟着吓坏了,跪在杜威身旁不停的磕头饶命。
“杜威,本宫的耐心有限。本宫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是不对,今日你就摘了乌纱帽自请下狱。”
杜威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绝望。
果然,玄容九这回是来真的了。
看这样子得有一会,聂清绝提着椅子给了自己跟玄容九。楚云涵自力更生。
“公主请说。”
杜威心知玄容九动了真格,自是不敢再偷奸耍滑。
他老老实实的跪着。旁边的杜夫人见了也不敢再吱声,只是垂着头默默流着眼泪。
可她也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个什么德行。
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玄容九坐在三人中间,把手中的书信丢到杜威面前。
“你上面的那位,可是袁正刚?你不必急着回答,你可以先看看这些书信。”
这些书信是当初在烧了落峰寨后,第二天凌晨出现在她书房里的。
上面每一封都是杜威对袁正刚的思念之情。里面还附带大笔银两。
一个小小的知府每年都要拿出两万两白银,去“孝敬”袁正刚。这笔钱从何而来?
杜威规规矩矩的作揖,“不用看了。下官确实是袁老的人。”
“或许也不算。”他心里门儿清,从玄容九打捞尸骨的时候就知道,袁正刚估计也没把他当自己人。
他现在反正横竖都是死,老实交代指不定还能求得什么。
“下官知道公主想问什么。下官只求公主,放我家人一马。下官来世定做牛做马,来报答公主的恩情。”
杜威深深的给玄容九磕了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