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她就连他的伤好全了没有都不知道,黑色的衬衫看不出血迹,纽扣扣到最顶端,里面的伤势也看不见。
整个办公室充斥着鞭子打在肉体上的声音,谭先生没说话,云盏没说话,齐铭三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愣怔地看着长鞭一下比一下狠的挥下。
有哪里不对呢?
她看向谭先生的脸,面无表情,眼神漠然,挥动的手毫不犹豫。
再将视线转到云盏身上,他低着头,让她看不清神情,只是那跪着的身子让她感到有些复杂。
是哪里有问题呢?
再看向齐铭三,她微微睁大了眼。
是个从没见过的表情,似乎有许许多多的情绪夹杂在里面,复杂的难以看透。
问题在这吧。
他们不是习惯了。
是无法反抗。
再将视线放在谭先生脸上,那张脸此刻定格在她的脑海里。
看来根源在这啊。
血腥味开始逐渐蔓延,地上流着深红色的血液,他的身子还挺着,这么多下是个人都受不了了,她却还能忍这么久也一声不吭。
叔叔。
一道声音打断了谭先生即将挥下的鞭子。
谭先生的视线朝声源看去,祁荔微微一笑,底牌不是说培养就可以培养的哦。
气氛停滞了几秒,只见谭先生收起长鞭,恢复了以往温和的笑容,荔荔说的对,我怎么这一点都忘了。
她站起身,慢慢走到云盏身后,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蹲下身,从触碰到他的时候她的手不自觉一颤。
湿答答的,不出意外的话整个手心都是血。
他还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散落挡在眼前,形成一大片阴影。
她笑眯眯地抬头,叔叔,我有和您说过吗,我和盲灯以前是情侣。
正把鞭子放进抽屉里的谭先生闻言抬起眼,情侣?
是啊,后来一段时间和南铭也是哦。她面不改色地撒谎,之后可以把他们交给我吗?
他沉默了几秒,半响反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嗯祁荔故作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呗。
怎么说?
看来他是必须要个满意的答复了。
她将视线放在抽屉上,我想要那个鞭子。
半响,谭先生眼底有了一些淡淡的笑意,重新把鞭子拿出来,别伤了自己。
她笑眯眯的接过,正打算碰云盏的手臂拉他起来。
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谭先生突然开口。
云盏仍然跪在地上,闻言微微抬起头,露出一丝笑,记得。
很好,下不为例。谭先生坐在办公椅上,转过身面对落地窗,都累了吧,早点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