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歪了歪头,斟酌了一下,张了张嘴、犹豫几秒,最后什么也没说。
只是用带了几分同情的目光盯着江敛舟看了两眼,摇了摇头,努力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脑袋。
还挺温柔。
就像是说“没事的智障孩子”一样。
做完这个动作,盛以抿唇忍着笑意,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转身就要往客厅里走。
只是压根没能走开两步,江敛舟就一把拽住了盛以纤细的手腕,盛以猝不及防,低呼一声,江敛舟便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轻抓了两下盛以的痒痒肉,江敛舟懒洋洋地逗她,“可以啊盛以,都敢笑我了?”
盛以最怕痒,身上的痒痒肉向来堪称她的死穴,这会儿边告饶边在江敛舟怀里挣扎:“好、好好说话,别抓我……你……”
江敛舟的呼吸微微逼近了几分,温热的气息全都在她耳垂徘徊,勾得盛以从外痒到了心尖,瞬间便挣扎得更厉害了一些。
“还敢不敢了?”江敛舟盯着她白嫩的耳垂看了两眼,忍住了轻咬上去的冲动,别开目光,压低声音又逗她。
明明江敛舟没再继续抓她的痒痒肉了,可盛以就是说不清地还在继续发痒,不由自主地便又再动了几下身子。
直到江敛舟又握紧了她的手腕,语气慵懒,却又透着些说不清的危险。
“宝宝,不要动了。”
“我凭什么就……”盛以反驳的话蓦地顿住。
莫名的,就连空气都多了几分暧昧一般。
她抿了抿唇,稍稍别开头,江敛舟便眼睁睁看着她刚才还白嫩的耳垂,一点点泛起了粉色。
再也没忍住,江敛舟垂下了头,轻轻含住了盛以的耳垂。
盛以低低“啊”了一声,躲闪不及,敏感的耳朵哪里经得住这样的热度,她稍稍扭动了两下。
这次,不只是耳垂,整个人都泛起了粉意。
她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再出口的声音就连自己都觉得娇得过分了:“你不要……”
“舟舟,阿久……”
江妈妈眼看着江敛舟跟阿久出了客厅也不回来,只以为他们有什么事,走过来几步叫他们。
又在看到客厅门口的一幕时,蓦地顿了下来。
“……”
空气里全都是别样的安静。
盛以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飞快地从江敛舟怀里挣扎出来。
只是江大少爷向来无法无天,盛以倒是出了他的怀抱,可江敛舟握着她手腕的手却紧紧的。
盛以:“……”
江妈妈:“……”
江妈妈的目光放在了他们交握的手部,又缓缓抬头,看向了江敛舟。
怎么说呢。
尽管这是她自己生的儿子,但是江妈妈依旧在这一秒,生起了些“我儿子好像是个禽。兽啊”的微妙感。
……
她沉默了两秒,转过了身往客厅里走,只是走了两步又没忍住,回过头看一眼江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