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绮沉默了。明明不关她的事,明明她该庆幸坏人终于恶有恶报了。可是……
“你不愿意帮我的话,我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你别急,我没说我不帮。问题是我不知道如何帮你。”这是妇人之仁吗?她实在没法子赶尽杀绝、置之不理。
“我们需要一个好律师,和一个能够替乾爹开证明的知名医生。”
“我会打电话叫雷杰出面处理。”谢绮说道。
“他们会愿意吗?”
“我开口,他们会帮的。”
“谢谢。”王筱雅哭泣的声音转为抽泣,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钱方面需要帮忙吗?”
“我手边还有一些钱。我想
我想——“王筱雅吞吞吐吐了几句后,还是泄露了心思:”如果遇到黑凡的话,请他打个电话给我,好吗?我求你。“
“我会的。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告诉我。”谢绮脸色沉重地挂上电话,低头望著手指上的银色婚戒。
运海帮真的要垮了吗?她垂下肩,抱著她隆起的小腹缓缓蹲在角落。
为什么这样的好事不是发生在白奇还活著的时候呢?
黑凡肯定是蓄意闪躲王筱雅。
因为她只拨了通电话,然后一个小时内,他就进到了她家的客厅。
她注视著黑凡进门、入坐,谢绮不明白自己如何会将他错认为白奇——他们两个确实长得极像,然则白奇的个人特质太明显,且表情一向趋于内敛,而黑凡此时眼中的高度兴奋却是掩藏不住的。
事实上,他此时是坐立难安的。
“有事?”谢绮等待著。
“你知道王耀隆入狱了吗?”他的话和掩不住的得意同时冲出口。
“筱雅打电话告诉过我了。”他这么兴奋做什么?她奇怪地瞄了他一眼。
“王筱雅?她和你联络做什么?”他疑惑地望著她,皱起了眉。
“我答应帮她找人帮王耀隆开证明。”
“王耀隆是你的敌人。”
“算了,没有什么恨值得人费心去恨一辈子,人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谢绮不解地托腮打量著他。他对她的意见很不以为然的样子。“你怎么有法子这么无情?你未来的老丈人垮了,你却连王筱雅都避著。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厚道吗?”
“我不在乎她。”他突然倾身向前的动作,出乎她的意外,所以她的手掌不期然地被紧握住。
“你干嘛又来上这么一段,防烟喷雾还尝不过瘾吗!”
谢绮故作轻松地想拉回自己的手。她不习惯男人有温度的手,也算怪物一个。
“我是认真的。”他想挑起她的下颚,她防备地向后一缩,有些不悦。
“这不在朋友的范围内,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真怪,她的自制力有时候真惊人。他更怪——有双重人格。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之间有过男女之间的亲密——对吧!”他试探地盯著她的唇,在她脸颊上找到藏不了真相的红潮。
“你和他太像。我想念他过度,难免会有错觉。”她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平视一眼,然后发现那并不难。反正他现在没让她脸红心跳:“我不认为你对我有著男女之情的狂热。我知道一个男人爱上女人该有的表情。”因为她曾经那样被深爱过。
“你不能否认你确实为我意乱情迷。”他猝地将她拥紧,灼热的体温逼迫著她。
“我不觉得你这种举动有任何意义。”她抗拒地用手肘撞著他的小腹,意外发现这回他的肌肉打起来没上次那么坚硬。
“为什么不行?你之前并不排斥。”
“你干么这么紧张?”她突地冒出一句疑问。他压住她身子的姿势怪异极了。“瞧吧。我们之间就是那种同居一室,却依然波澜不惊的人。”松了一口气。
“如果我硬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