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捉蝴蝶去哟!”花小朵把碗放回桌子上,跟着张念念跑了。
王小兰不满地:“这人她……怎么这样啊?!”
田世昌:“咳!一厢情愿。”
田世昌回头一看,见覃文锋趴在桌沿上:“你!你怎么了?”
覃文锋喃喃地:“头……昏……”
田世昌又好气又好笑:“你呀!没灌倒别人,先把自己灌倒了!”
吴凤姣又端上来一碗菜,问:“小张呢?怎么走了?嫌我做的菜不好吃?!”
田世昌忙说:“别往你身上扯,没你什么事!我们想请她代课,结果……谈崩了。”
吴凤姣指着覃文锋:“哟!走了一个,这儿还倒着一个!”
王小兰责怪地:“他呀!酒量不大,还喜欢逞能!”
覃文锋挣扎着站起来:“我……没倒!我……告辞了!”
田世昌:“别走!就在我这里躺躺……”
覃文锋酒醉醺醺地:“我不躺在你这里!要躺……也要找个好地方!”他起身径直朝门外走去。
王小兰对田世昌道:“我去送送他。吴婶,打搅了!”
王小兰赶紧几步,扶住跌跌撞撞的覃文锋。
山道上。
王小兰扶着覃文锋。覃文锋步履蹒跚。
路过一道窄窄的田埂,覃文锋身子一歪,脚下一滑,倒在了水田里。
王小兰也被带倒了,糊得满身泥泞。不禁埋怨道:“不听人劝!叫你在田校长家里躺一会,你偏不肯!找了这么个‘好地方’!你就躺着吧!”嘴里这么说,手里却使劲搀起覃文锋。
第二天清晨。十八盘小学。办公室。
覃文锋头发湿淋淋地走进办公室。
田世昌和王小兰奇怪地问:“怎么了?跟个落汤鸡似的?”
覃文锋嘿嘿笑着:“早上起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我拿冷水淋了淋,让它清醒清醒。”
王小兰:“昨天叫你少喝点,你还对我那么凶!”
覃文锋问:“昨天我……出洋相了吧?”
田世昌:“那你得问王小兰,是她送你回家的。”
“我……我怎么没印象呢?咳,这回我算是明白了,有几种人啊,他的酒量不可小看!”
王小兰问:“哪几种人?”
覃文锋:“扎小辫的,红脸蛋的,带药片的,不用劝的……”
“张念念够上好几种了。”王小兰说,“谁让你逞能,跟她赌酒呢?!”
覃文锋:“没听说过吗?‘人到半饱不松手,人到半醉易松口。’我想把她灌个半醉,再跟她说代课的事,她准会一口答应。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倒’,咳!”
王小兰:“哈哈!你‘三肚子’也有打败仗的时候!请将不如激将,你知不知道?!”
覃文锋:“我当然知道。激将法我也用过了哇?不灵!我不是说,大专生在乡村小学代课,那是‘用房梁去搭豆角架——大材小用’么?”
王小兰想了想,说:“我跟她接触这么几天,觉得她吧,为人正直,敢作敢当,责任感挺强的。要激将啊,你得激发她的责任感。”
覃文锋沉思:“激发她的责任感?!想想,你让我好好想想……”
夜晚。田世昌的家里。厨房。
田世昌在灶前做饭。